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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全作者:rking
匿名用户
2023-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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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SCENE 1 <br>天气清凉的夜晚,穿着一袭露肩睡袍的贵妇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咖啡。<br>电视上那据说世界闻名的美容师正煞有介事地介绍着打粉底的最新技巧,这是她<br>每个晚上都必看的美容节目。 <br>所谓三分人七分打扮。就算一个相貌平常的女人,打扮一番之后也能变得妖<br>艳动人,何况她根本就是一个百分百的绝世美人。 <br>经过精心打扮的她,无论走到那,都是惊艳的男人们永的视缐焦点。所<br>以她的身边,永远少不了浪蝶们的围绕,即使在她婚后的今天。 <br>不过,她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她拥有她应该拥有的一切,除了那个已经年近<br>六旬的老公。 <br>但现在很好,老公出门谈生意去了,明天才回来。今晚,她拥有一个完全属<br>于自己的夜晚。今晚,这座半山上的豪华別墅,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她不必听命<br>于那双已经遍布皱纹的手,和那根其实已近作废的软化鸡巴。 <br>贵妇人伸了个懒腰,电视上的美容师礼貌地向她道別。节目结束,十点整。 <br>该找点什么什么消遣呢享有如此美好的一个夜晚,早早去睡觉太浪费了。 <br>酒柜上,有一支封了五十年的红酒,是老头子的心肝宝贝。每天晚上,他都<br>会拿在手上反复端祥,但却从不舍得开来饮用。沒人知道为什么,沒人知道这支<br>红酒对他有什么特別的意义,即使对他心肝宝贝般疼爱的娇妻,他也沒有说过。 <br>五十年的红酒,当然很值钱,而且听说还是五十年前用西班牙某个很特別的<br>葡萄园的葡萄酿的,那一年,葡萄长得特別好。可是,再值钱也不过是一瓶酒,<br>对于有着几十亿身家的他来说,应该算不得什么。几千万的生意他都沒皱过一下<br>眉头,却偏偏对一瓶酒这么宝贝,而他本身却是一个不喝酒的人! <br>但那是他的事。贵妇人微微笑着,拿着酒瓶看着上面写满的那些她根本不懂<br>的洋文。今晚,这儿是她的,一切都是,包括这瓶酒。 <br>酒香飘溢,贵妇人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放入两颗话梅,想了想,把杯子<br>的酒倒掉一半,添入半杯甜甜的雪碧。红酒就是应该这么饮的,酸酸甜甜的才<br>好喝。 <br>话梅和雪碧会冲掉五十年好酒独特的味道开玩笑,关她什么事她喝红酒<br>就爱这么喝。 <br>阳台上微风轻拂,远远地还听到海浪的声音。坐在阳台上,前面的小花园、<br>山脚的树荫、海边的沙滩,一览而盡。真是好夜好景!对了,还有好酒。遗憾的<br>是,实在太静了。 <br>贵妇人突然有点后悔,今晚应该找几个姐妹来搓它十几二十圈,不至于让自<br>己一个人在这儿喝西北风。前天小丽那骚货赢了我十几万,还沒翻本呢! <br>真无聊,贵妇人从阳台走了回来,把才从唇边沾过几口的酒杯丢到盆子。<br>再去洗个澡吧,刚才吹过风了,好象有几颗沙子刮过手臂,髒死了。对的,今天<br>刚从法国寄到的护乳霜要好好用一用,傍晚洗澡的时候忘了。明天的酒会可是打<br>算穿低胸礼服的,乳房上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br>慢慢走上楼梯,转到二楼的卧室。卧室中的超大浴室,可以举办一次化妆<br>品展览。 <br>房间打开,然后贵妇人发现一条黑影。黑影朦着脸,戴着手套,正把放在抽<br>屉的几万块现金和一些名贵首饰拿在手。 <br>「啊……」作为女人的天性,一声尖叫马上响彻整幢別墅。可是很遗憾,今<br>天別墅沒有別人。 <br>接下来的动作,当然是逃跑。不过,跑步并不是她的强项,反而似乎是对方<br>的强项。跑沒两步,肩膀上被人扳住,裸肩的吊带在挣扎中被扯断,女人的脸转<br>回去,看到的是一张被黑布朦住的脸。 <br>紧接着,小腹一阵剧痛。女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惨叫中低下头去,<br>一把水果刀,握在对方的手上,插入自己的肚子。 <br>对方放开手,女人双手捂着水果刀,痛苦地倒了下来,美丽的身躯无力地抽<br>搐着。 <br>他……他竟然舍得杀死我他一定不是男人!女人在哀嚎中想着。她的双腿<br>无助地乱蹬,露出裙子底下一对保养得完美无缺的雪白玉腿,她的胸脯耸动着,<br>被扯断肩带的露肩睡衣垂下,露出高高隆起的半只乳房。 <br>他一定不是男人!女人恨恨地看着对方竟然弃她于不顾,又返回房去。以<br>我这样的绝世容颜,我这样的完美身材,他怎么有可能看都不看一眼他一定不<br>是男人! <br>但她很快就知道自己这个念头是不对的。对方片刻就从房间出来,手多<br>了一个塑料袋,显然是来装赃物的。他出来之后,看了她一眼…… <br>女人的哀嚎声更加微弱,她肚子上很痛,非常非常痛,她知道自己快死了。<br>她临死前的唯一安慰,就是又一次证明了自己确实是个非常非常迷人的美女。 <br>朦面人拉断了她另一边的的肩带,掀开她的衣服,脱掉自己的手套,双手紧<br>握着她雪白的双峰,用力的揉搓着,在女人垂死的搐动中,蹂躏着她一直视为骄<br>傲的丰满乳房。 <br>他用力很大,两只美丽的乳房,在他的手,好象变成两团掺了水的面粉,<br>被任意捏成任何形状。 <br>「他比老头子温和多了……喔……为什么不再大力一点,为什么不碰我的奶<br>头」女人迷离的意识闪过,她原本已经变得低沈的叫声在慢慢回升,那痛苦的<br>哀号,在男人的玩弄下仿佛带入了一些激情,变得错落有致。她冒着汗珠的扭曲<br>脸蛋更加扭曲,却变成另具韵味。 <br>她沾满自己鲜血的双手在颤抖,似乎想上到自己胸前,但她做不到。她那<br>对已经被捏着浮起红印的乳房上,一对鲜艳的小樱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竖了起<br>来。 <br>男人也在喘气,他沒见过这么完美的乳房。他知道这个女人很漂亮,但沒想<br>到这个时刻的她竟还有这种魅力。可惜她就要死了,而且她必须死!但是,不管<br>她是否已经死了,这么漂亮的一具肉体,绝对不能错过! <br>男人扯掉她的内裤,一只手离开她的乳房,抚摸在光滑而修长的大腿上。女<br>人的腿一直在颤抖,颤抖得非常厉害,摸起来很有感觉,就象在山道上飚车的那<br>种感觉。也许,她的肉洞,感觉更刺激 <br>一根手指,突袭淫水泛漤的女阴,深入温暖而紧绷着的肉腔。 <br>「呵……喔……」女人从喉中发出既微弱又尖锐的声音,那是一种男人之前<br>从未听过的声音。她全身抽搐得更加急促,苍白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缐红霞。她<br>无力的眼神望向男人,那呆滞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光亮,沒人知道那是愤恨、是羞<br>耻、还是愉悦。 <br>但那一丝光亮,只是一闪而过,女人的目光回复空洞,她的抽搐渐渐放慢,<br>男人知道,她快死了。 <br>拉开自己的裤链,分开女人的双腿,呈现在眼前的,是修整得十分整齐的乌<br>黑细毛,呈着标准的倒三角形,下面,是水珠闪烁的粉红肉缝。她不是一个的贞<br>洁的女人,但也不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她并不经常做爱,尤其是嫁了这么一个半<br>老的男人之后。 <br>「喔!」这是她生命中发出的最后一个音符,就在男人的肉棒进入她体内的<br>时候。虽然抽搐还沒有停止,但她的力气已经消失,她的眼前已模煳,只有残存<br>的意识还在接受着最后的蹂躏。 <br>她知道对方的肉棒进入她的阴户后马上拨了出去,过了半晌才重新插入。但<br>她却仍然清楚地感受到,这一次,肉棒上多了个保险套。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觉,<br>她清楚得很。 <br>男人开始凶勐地抽插着,不时地揉几下她的乳房。这个美若天仙的女人的肉<br>洞,实在太棒了,他觉得很爽,他沒玩过这么爽的女人,他真沒玩过一个肉洞会<br>颤抖的女人。他突然知道,一个痛苦抽搐中女人的阴户,会给男人带来怎么样的<br>快感!何况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美女啊! <br>太美了,见过这么多次,今晚才知道她原来美得这样令人窒息。 <br>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微弱的意识,在被奸淫中渐渐淡<br>出,小腹中的剧痛,仿佛也在渐渐淡出,她浑身上下,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感觉,<br>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很轻很轻…… <br>「他……他比老头子棒多了……」年轻貌美的贵妇人,突然联想起四年前被<br>她抛弃的男友。他年轻、他强壮,他在床上永远让她得到最大的满足。但是,他<br>沒钱。 <br>女人不知道现在这个男人是不是让她得到了满足,她已经用盡了她最后一丝<br>的残存意识。她的身体,已经停止了抽搐。 <br>男人知道,从现在起他就是在奸尸了。但奸尸又如何这么美的一个女人,<br>就算变成尸体,也不会抑止男人的兽欲。 <br>爆发了,双手握紧丰满的乳房,下体继续抽动,从喉中发出一声吼叫。 <br>除下来的保险套被小心地包起来收好,保证沒有一滴精液留在现场。手套重<br>新戴好,然后小心拭去刚才空手时碰过地方留下的指纹。 <br>还有什么沒做吗男人看着地上的女人。她的睡衣仍然在身上,只是上摆被<br>拉到乳房以下,下摆被拉到胯部以上,鲜血已经几乎沾满整件衣服。刚才剧烈的<br>运动,使伤口中流出更多的血,随着衣服的晃动,喷到上面、喷到下面,乳房、<br>阴户,这两个刚刚被他玩弄过的部位,也沾上点点血斑。 <br>好美!男人心想,自己身上这套「夜行衣」一会儿是要烧掉的,于是在临行<br>前,再好好欣赏一下这具以后再也不可以欣赏到的胴体。 <br>或许,摆个更淫荡的姿势,明天警察来的时候,会有更多的人可以欣赏到这<br>个绝世美女的裸体,到时拍下的现场照片,将永留警察局档案室史册! <br>来吧,双手不要摸刀了,摸奶吧!摸自己的奶!两边手指分別捏住自己一只<br>乳头,有意思,漂亮!只是乳房上沾血太多影响观瞻,有点可惜。 <br>下面……下面就两腿分开大一点吧。嗯,要是有绳子绑会好一点……对了! <br>男人把女人的两腿分开,一边曲起一边斜伸,使女人的阴户暴露在最佳视界<br>,摸出一颗玻璃弹珠,塞入刚刚被他奸污过的肉洞…… <br>【SCENE 1 OVER】 <br>「这是一宗入屋抢劫奸杀案。」警长指着黑板上贴着的照片说着废话。照片<br>上是一个绝美的女人,有着天使的面庞和魔鬼的身材。她那即使倒在血泊中的裸<br>体,也足于让每一个男人面红耳赤。 <br>「现在,我们需要利用我们已经掌握到的资料,对这起案件进行定性。我们<br>需要确定这起凶案是有预谋的还是偶然发生的如果是前者,那么应该是因为仇<br>杀情杀还是其它的原因如果是后者,那么凶徒是为了抢劫而顺便奸杀还<br>是为了强奸而顺便抢劫来,大家综合一下手上的资料。」警长不愧是警长,一<br>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色不改气不喘。 <br>警员甲:「被害人是金融大亨锺肃的第二任老婆孙碧妮,二十九岁,曾经是<br>个小有名气的演员。案发地点是在锺家半山的別墅,案发时锺肃出差在外,前妻<br>生的女儿锺慧在校内宿,还有一个养子锺松并不住在別墅。昨晚佣人刚好放假,<br>也就是说,当时除了孙碧妮之外,別墅沒有人。如果凶徒是有预谋的话,昨晚<br>是一个非常好的作案机会。」 <br>警员乙:「孙碧妮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致命伤是小腹所<br>中一刀,凶器应该是一把水果刀,在现场已经找到,沒有发现可疑指纹。除了被<br>猥亵、强奸时受到的侵犯之外,死者身上沒有其他伤痕。死者体内沒有发现男性<br>分泌物,估计凶徒作案时是戴了安全套的。另外案发现场发现大量杂乱的鞋印,<br>是来自一种大号的运动鞋,应该是凶手留下的,估计凶手是一名身高一米八五以<br>上的强壮男人。」 <br>警员丙:「根据初步调查,孙碧妮为人比较尖酸刻薄,和锺肃的女儿锺慧、<br>养子锺松的关系都很差。案发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上午,闻讯赶来的亲友中——<br>嗯,包括锺肃、锺慧、锺松,以及锺肃的堂姪女锺文贞、堂侄锺祥、孙碧妮的弟<br>弟孙耀辉、锺慧的好友黄苗和三名锺肃公司的董事乔国杰、傅海、张伟成——只<br>有锺肃和孙耀辉表现得很伤心,可见孙碧妮的人缘确实不怎么样。」 <br>警员丁:「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锺松,也是他报的警。不过据我观察,锺松<br>这个人很有疑点,他今天表现得很不自然,始终躲避我们的眼光。另外,很多人<br>也证实最近锺松和孙碧妮常常吵架,锺松在公司曾经气得几乎要当场揍孙碧妮。<br>原因是锺松认为孙碧妮在公司处处排斥他,而且怀疑孙碧妮私自转移公司的财产<br>给她的亲弟弟孙耀辉。」 <br>「锺松在公司的人缘怎么样」警长看了一眼警员丁,问。 <br>「在工作上评价似乎还不错。但私底下,公司的职员多数跟他沒什么交往,<br>认为他比较孤僻,而且名利心太重,不好相处。」警员丁显然一早做足了功夫,<br>应对上司的问话敏捷而充分。 <br>「很好。秦妍,那你对其他人有什么看法」警长似乎要考考警员丁。对于<br>一个年轻的小女孩加入自己这组,他却好象对她特別严格。毕竟嘛,他可不想让<br>这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小妞坏了自己的名声。 <br>作为一个年轻的美女,秦妍对自己的观察力十分有信心。她环视了一下诸位<br>同事,缓缓说道:「除了锺松之外,锺慧好象对孙碧妮也有挺深的敌意。对于孙<br>碧妮的死,她不仅看不出一点悲伤,嘴角还时不时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br>「一丝不屑的冷笑这你也看得出来有文学天才,真了不起!」警员丙眯<br>着眼瞧着秦妍,哈哈笑道。 <br>「嘿嘿!你当然不会看到。锺慧是长得漂亮,你见到美女,除了盯着人家的<br>脸蛋和胸脯发痴,还会留意什么」秦妍冷笑一声,反唇相讥。 <br>警员丙一言不发,只是笑眯眯地看着秦妍。 <br>秦妍凤眼一瞪,怒道:「我说得不对么你盯着我幹什么」 <br>警员丙嘻嘻一笑,摊手道:「见到美女,我除了盯着人家脸蛋和胸脯发痴,<br>还会看什么」 <br>「你去死吧你!」秦妍笑着拿手的记事本往他头上一敲,于是整个房间充<br>满着快乐的哄笑声。 <br>「张贵龙、秦妍,现在是在开会!秦妍你继续。」警长手背敲敲讲台,扳着<br>脸说。 <br>「嗯。」秦妍稍稍地用脚尖对着张贵龙的屁股轻轻一踢,暗算完毕之后继续<br>道,「所以我认为对锺慧应该继续观察,虽然她是个女人,但不排除她背后指使<br>的可能。」 <br>「我的天哪,奸杀案女人——喔,还是个只有二十岁的女孩——也有嫌疑,<br>我说秦小姐,这范围未免太宽了吧」张贵龙摇摇头道。 <br>「不用理他,秦妍你继续。」警长依旧一张僵尸脸,半点表情也沒有。 <br>秦妍得意地对张贵龙一扁嘴,说道:「至于锺肃的堂侄锺贞、锺祥姐弟俩,<br>他们看起来对这事比较冷漠,跟孙碧妮好象沒什么感情,有点事不关己的感觉。<br>如果不是他们是锺肃除了锺慧和锺松之外最亲的亲人,我认为他们今天甚至不必<br>去锺家慰问锺肃。」 <br>「锺祥也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壮男,为什么就沒有嫌疑而且他上个月还在<br>锺家给孙碧妮骂了出来,两人也有过节。」张贵龙今天看来是跟秦妍耗上了。 <br>秦妍看了他一眼,道:「锺祥被骂是因为他替锺松说好话,他本人跟孙碧妮<br>并沒有直接冲突。至少,沒有锺松那么直接。而且锺祥是个典型的书生,大学毕<br>业后都做文职工作。他身高还不到一米七五,不象是暴力倾向的人。锺松的身高<br>是多少」 <br>「一米九三,是个大块头。」张贵龙说,「虽然锺祥跟黑社会常打交道,身<br>强体壮,而锺松文弱。但很多案子偏偏是越不可能犯案的人犯案了……」 <br>「够了,不要杠。」警长打断张贵龙的话,「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不过,<br>目前来看,锺祥的嫌疑的确很小,而锺松却具备了作案的条件和动机。」 <br>「OK!不杠!我承认锺松嫌疑比锺祥大。」张贵龙道,「不过我们现在<br>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也许这根本就是一起偶发的凶案,凶手入屋行窃,被屋<br>主发现,于是杀人灭口。至于强奸嘛……反正都杀人了,象孙碧妮那样的美女,<br>凶手只要有时间,沒理由放过。」 <br>「是不能排除偶发凶案的可能性。」警长道,「在沒有进一步的证据和缐索<br>之前,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大家再去找跟锺家有密切关系的亲友谈谈,看看有<br>沒有新的发现。」 <br>DIALOG 1 <br>锺肃(老泪纵横):「碧妮虽然嘴上刻薄一点,可是她的人也什么啊!年纪<br>轻轻,就死得这么惨……唉!」 <br>警员:「她最近有沒有跟什么结怨」 <br>锺肃:「碧妮嘴上不饶人的,我知道有一些人看她不顺眼。不过,也不至于<br>杀人这么严重啊!」 <br>警员:「令郞跟令爱呢似乎和她的关系不怎么好」 <br>锺肃(苦笑):「有几个人喜欢一个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继母呢虽然不<br>算关系很好,但相处得也沒什么问题。」 <br>警员:「可是据说令郞和她有过很严重的冲突」 <br>锺肃:「你们怀疑他不可能的。他们只不过是工作的配合上有点问题,阿<br>松其实挺能幹的。你们怀疑他打架我相信,可是杀人,他沒这个胆子。」 <br>警员:「在贵公司,好象尊夫人跟董事们的关系也不好」 <br>锺肃(有点不耐烦):「你们怀疑得太多了吧我相信我的工作伙伴,他们<br>跟我出生入死几十年,就算碧妮有什么得罪他们的地方,他们也会卖我个面子,<br>不会跟妇道人家一般见识的。」 <br>警员(陪笑):「我们只是照规矩问问。尊夫人在公司主要是负责看管帐目<br>的吧有沒有这种可能……我是说万一,如果有人亏空公款或者有帐面上问题,<br>被尊夫人发现……」 <br>锺肃(摆手阻止对方的话):「这个我会查的。不过我不喜欢我的儿女和朋<br>友无缘无故就变成嫌疑犯!我累了,如果沒別的事,请便吧!」 <br>警员:「还有……贵府的财产损失……」 <br>锺肃(起身送客):「十几二十万我不放在心上,我要的是抓到凶手,为我<br>妻子报仇!而不是听到一些无根无据的无聊话!送客!」 <br>DIALOG 2 <br>黄苗:「我是锺慧的好朋友,我们在大学住同一间宿舍,我也经常到锺家<br>去,她家人和我都很熟。昨天锺慧听说家出事了很紧张,我就陪她一块回去<br>了。」 <br>警员:「据你所知,孙碧妮是个怎么样的人」 <br>黄苗:「很风骚的女人喽!」 <br>警员(头看了她一眼,这也是个挺漂亮的女孩。美女之间总是充满敌意,<br>他马上理解了这一评价):「我问的是她的为人。」 <br>黄苗:「问我啊我跟她不是很熟喔……她很少理我的,每次见到她,她脸<br>上都涂得跟猴屁股似的,又不出门化妆给谁看嘛,你说是不是」 <br>警员:「小姐,你好象还沒回答我的问题呢」 <br>黄苗:「嘿嘿,我又沒说错!她呢,就是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漂亮的一样,<br>谁都不放在眼,锺慧可沒少受她的气。总之在我眼,她就是一个狐狸精……<br>嗯,算了算了,人都死了,我还说她坏话幹嘛呢」 <br>警员(摇摇头):「那你知道她有沒有跟谁结怨」 <br>黄苗:「她啊结怨的人就多喽,可是谁跟她结了要杀人这么严重的怨,我<br>就不清楚啦!还杀得那么恶心!」(扬扬嘴角作恶心状) <br>警员:「那好的,谢谢你,黄小姐。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警方会再跟你联络<br>的。或者你再想到什么有用的缐索,也请跟我们警方联络。」 <br>DIALOG 3 <br>锺慧:「她人很刻薄,疑心特別重,整天提防这提防那。除了我老爸被她迷<br>住之外,我想跟她经常接触的人,沒几个人喜欢她。可是谁想杀她……我想很少<br>有人比我更恨她了,连我都沒想过要她死,真想不出谁这么狠。」 <br>警员(看了她一眼。居然在警察面前宣称自己很恨凶杀案的死者,不由有点<br>诧异):「你这么恨她」 <br>锺慧(甩一甩头,一头秀发飘到背后):「她是很漂亮!(警员插嘴:你也<br>很漂亮!)我不要拿我和她比,她是个骚货,我不是!仗着老爸宠她,自以为<br>是,谁都不放在眼。在公司作威作福,回到家嗲得连我都肉麻。我不是反对<br>老爸续弦,可是她根本看中的是我老爸的钱。刚开始我也想和她搞好关系的,是<br>她从来就看我不顺眼,我沒办法喜欢她。」 <br>警员(故意误导):「那你们不是经常吵架」 <br>锺慧:「沒有。曾经吵过两次,后来就懒得跟她吵,省得老爸难做人。我也<br>想叫老爸休了她,可是一来老爸一定不会听,二来我也不喜欢在背后做小人。」 <br>警员:「那现在你不是轻松了」 <br>锺慧(肯定地):「对!我确实不喜欢她的存在!但是,唉,想到她死得那<br>么惨,真是可怜,临死还被人那么糟蹋。其实我心也挺矛盾的,她沒她碍眼本<br>来应该挺开心的,可死得这么惨,也挺让人心酸的。最可怜的就是我老爸,唉!<br>她虽然面目可憎,但也罪不致死!」 <br>警员:「除了你之外,锺松好象跟她的关系更差」 <br>锺慧:「那当然。有我哥在公司,她想乱来也不太施展得开拳脚。要不是我<br>哥在,我看她在公司就更加无法无天了。她简直把我哥看成眼中钉了。如果出意<br>外的不是她,而是我哥,我肯定首先怀疑她下的手!」 <br>警员:「那现在呢」 <br>锺慧:「现在什么意思你们怀疑我哥肯定不会是他!他虽然做事有点<br>颠三倒四,可是很讲江湖道义,欺负女人这种丢脸的事,他打死也不会做的。如<br>果孙碧妮是个男人,早不知道被他揍过几十次了!再说,吓人他就本事。杀人<br>借他十个胆再说吧!」 <br>警员:「那公司呢谁和她结怨最深」 <br>锺慧:「这个就说不清了。她整天怀疑这个办事偷懒,那个拿了回扣,连董<br>事局那几个我老爸几十年的伙伴,也动不动就怀疑人家亏空。她死前那天呢,还<br>起劲地在我爸面前说傅叔叔的帐目是假的,起码被挪了几百万。」 <br>警员:「傅叔叔是不是傅海」 <br>锺慧:「对。傅叔叔是负责会计部的,被她找的碴子也最多。」 <br>警员:「好的,谢谢你锺小姐。有什么需要的话,警方会再跟你联络的。」 <br>DIALOG 4 <br>傅海:「对!锺太太前天是在我办公室吵了一顿。她经常这样吵的啦,公司<br>的职员个个都沒少见。」 <br>警员:「她为什么吵」 <br>傅海:「说我的帐目有问题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口咬定我亏空了公司<br>几百万,我能不生气吗」 <br>警员:「事实上你有沒有」 <br>傅海:「当然沒有啦!你也知道我们公司有多大啦。那么大一家公司,每一<br>笔帐都不一样。有的单要等到下个月才能结,有的单要等別的一些单凑在一起才<br>能结,有时候要应付税局检查,把一些帐目调置一下是很平常的事。可是每笔帐<br>都清清楚楚有纪录的。锺太太根本就什么都不懂,看不明白的地方也不问,只会<br>乱想乱猜,好象全公司的人都在合伙谋夺她的钱一样。女人嘛,在家做女人应该<br>做的事就好了,什么都不懂来瞎搞什么和!我们跟老锺提过了,可是沒有用。谁<br>叫人家长得漂亮呢,在床上撒撒娇,嘿嘿……」 <br>警员(笑):「那现在她死了,你也耳根清静啦」 <br>傅海:「那倒是……喂,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怀疑我啊我跟老锺几十<br>年的老朋友,怎么会幹这种事」 <br>警员:「沒有,循例要问问。」 <br>傅海(面有愠色):「是,我是讨厌她,可是公司谁不讨厌她她虽然不<br>懂事,看在老锺份上,忍一忍也就算了。杀人要偿命的,她的命还沒值钱到要用<br>我的命去换!」 <br>警员(陪笑):「不要发火,循例问问。」 <br>傅海:「哼!」 <br>DIALOG 5 <br>锺祥:「我爸爸和肃伯是堂兄弟,本来关系也很一般。不过我们锺家人丁单<br>薄,我父母又死得早,肃伯已经我们姐弟俩最亲的亲人了,他一向也很照顾我们<br>姐弟。我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是他替我找到现在这家公司做药品研究员的。肃<br>伯有时也会请我们姐弟去他家吃饭,所以关系虽然不是太密切,但也算是有交往<br>的。」 <br>警员:「跟锺肃走得近,会有些好处吧」 <br>锺祥(笑):「你指经济上我跟姐姐都有工作,钱虽然不算很多但也还不<br>错。肃伯有时候哪个项目赚了大钱,也可能会给我张支票,说是要我们陪他一块<br>高兴。」 <br>警员:「你收了一般数额多大」 <br>锺祥:「三几万吧。虽然我不缺这几万块,可沒理由不收啊,何况不收太不<br>给肃伯面子了,他不在乎那几万块,他只是图大家一起开心。其实他说得很明白<br>了,除了慧慧和阿松之外,他只有我们姐弟俩是最亲的亲人了,我怎么会拂他的<br>好意」 <br>警员:「在你眼,孙碧妮是个怎么样的人」 <br>锺祥:「有点……怎么说呢漂亮的女人总是那样啦,不过跟肃伯比起来,<br>伯母对我们就冷淡多啦。可以理解的,她跟我又沒什么血缘关系,对我这远房亲<br>戚太好幹什么呵!肃伯沒看不起我们这种穷亲戚我已经很高兴,对于伯母,我<br>跟姐姐还是很尊重的。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br>警员:「你跟锺松还有锺慧的关系怎么样」 <br>锺祥:「大家年纪差不多,比较谈得来啦。偶尔也会一起出去玩玩什么的,<br>慧慧人挺开朗,阿松虽然看上去酷酷的,可玩起来很疯的,人也很好说话。」 <br>警员:「听说你为了锺松和孙碧妮吵过架」 <br>锺祥:「吵架哪有,是她骂我,我哪敢顶嘴,是不」 <br>警员:「那件事是怎么样的」 <br>锺祥:「其实也沒什么,女人心眼是比较小的啦。那天肃伯请我和姐姐去吃<br>饭,结果整顿饭都听到伯母在数落阿松的不是。他们公司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不<br>过阿松这人脾气比较躁,听她唠叨多了就发火,结果就吵起来了。我是劝架的,<br>结果伯母认为我在帮阿松,就连我也骂了。嘿嘿!」 <br>警员:「锺肃的态度怎么样」 <br>锺祥:「他能怎么样拍桌子喝叫不准吵,不过沒人理他。一般这种情况,<br>我姐姐和慧慧就只能安慰他,或者扶他走开。他心髒不太好,不能太受气的。可<br>是伯母和阿松脾气都倔,一生起气来什么都不顾了,唉!」 <br>警员:「锺松是不是和孙碧妮矛盾很深」 <br>锺祥:「看样子是吧!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阿松对伯母是有一点不<br>满……等等,你们不是怀疑阿松吧不可能是他,阿松不是这种人。他虽然有点<br>粗鲁,可我相信他不会做这种事。何况肃伯一向待他象亲生儿子一样。」 <br>警员:「我们不是怀疑他。照规矩我们任何细节都要调查清楚,不会随便冤<br>枉人的。」 <br>锺祥:「那就好,希望你们早日抓到凶手。肃伯这两天老了很多。」 <br>警员:「我们会盡力的。谢谢你的合作。」 <br>DIALOG 6 <br>孙耀辉:「我姐姐和姐夫的感情一向很好,很多人看不顺眼。好象所有的人<br>都认为姐姐嫁给姐夫是贪他的钱似的,简直是荒谬!」 <br>警员:「可是大多数人对你姐姐都挺有意见的。」 <br>孙耀辉(眼红红的):「姐夫的儿女怕姐姐夺他们的家产,公司的人怕姐姐<br>抢走他们的权势。其实我姐姐既然嫁给我姐夫,就有责任帮他看管这个家、看管<br>这个公司,这沒什么不对,是不是个个都顾着自己的利益,巴不得我姐姐早点<br>死!」 <br>警员:「你觉得谁跟你姐姐的仇最深」 <br>孙耀辉:「那就多了!公司的张伟成,我姐姐嫁过去之后,就坐了他副总裁<br>的位子,他一直怀恨在心;还有傅海,我姐姐刚刚查出他亏空公款就马上给害死<br>了,可能是他杀人灭口;还有销售部的小陈、人事部的老陆、司机大胡子老刘,<br>还有……总之公司很多人被我姐姐骂过。对了,上个月被我姐姐炒掉的张奎,一<br>直扬言要报复,说不定是他!」 <br>警员(笑):「你姐姐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br>孙耀辉:「那是公司的!我姐夫的女儿锺慧和养子锺松,对我姐姐也很不<br>好。锺慧这小妞一肚子阴谋诡计,平时不怎么出声,谁知道会不会请人下毒手!<br>锺松更不用说了,沒有一天不和我姐姐鬧的,有几次竟然还想行凶打人。那小子<br>一向凶霸霸的,一定有问题。」 <br>警员:「还有沒有」 <br>孙耀辉:「嗯……有,怎么沒有!大厦楼下的管理员上星期嘴不幹不净,<br>给我姐姐砸了他的单车,就一直咒我姐姐给人操死!你说我姐姐是怎么死的这<br>老混蛋也脱不了嫌疑!嗯,还有……对了,我姐姐嫁我姐夫以前有个男朋友叫唐<br>亮,被姐姐甩了以后,几年来一直纠缠不清。说不定这次因奸不遂……」 <br>警员(打呵欠):「行了行了。还有沒有」 <br>孙耀辉:「我再想想,应该还有……」 <br>警员(摆摆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如果想起什么,麻烦跟警方联络。<br>我们有很多同事,你找到谁都可以……」 <br>【DIALOG OVER】 <br>「现在再总结一下!」警长看着一大叠口供纪录,拿着教鞭敲敲黑板。「孙<br>碧妮人缘很差……可以说非常差,对她痛恨的人不止一两个。不过,目前来看,<br>最值得注意的人,还是锺松。」 <br>张贵龙伸伸腰,道:「最要命的,是谁都有不在场证据,偏偏他沒有!说什<br>么当时在逛街。一个大男人十点多在街上有什么好逛的,问他去过什么地方,说<br>来说去破绽百出,想不怀疑他都不行。」 <br>「嗯,」警长道:「其他人的不在场证据,可不可信」 <br>「应该沒什么问题。」张贵龙翻开本子,道:「乔国杰和张伟成当晚和锺肃<br>一起出差在外;傅海当晚在公司加班核对帐目,由于当天刚被孙碧妮指认帐目有<br>问题,整个会计部都在加班,全部人都可以作证;锺祥八点到十一点半一直在图<br>书馆,他一个星期有三四天会泡在那,图书管理员可以作证;孙耀辉说的那个<br>大厦管理员一直在看大楼,也有很多人作证;孙碧妮的前男友唐亮和两个朋友在<br>卡拉OK一直唱到两点多……至于锺慧,虽然是个女孩,但也查过,当晚一直在<br>学校沒离开过;堂姪女锺文贞在家看电视,虽然沒有直接证人,但当晚的电视节<br>目说得一丝不差,她也沒有杀人的条件和动机,应该沒问题。」 <br>「孙耀辉呢」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秦妍突然发问。 <br>「他」张贵龙转过头去盯着她,「不会变态到连亲姐姐也奸杀吧再说孙<br>碧妮死了对他一点好处也沒有,就算锺肃念着情份继续在让在公司做事,可是靠<br>山倒了,想再威风就难喽!」 <br>「虽然沒有明显动机,也说不定有背后的原因。」秦妍似笑非笑,「你反正<br>都查了那么多人,也不差这一个吧。」 <br>「我实在想不出有查他的理由。」张贵龙说,「奸杀亲姐姐除了他疯了,<br>看样子也不象。你为什么觉得他有嫌疑」 <br>「沒有啊!」秦妍笑得灿烂,「谁说我觉得他有嫌疑他怎么会有嫌疑」 <br>「那你还说……」张贵龙瞪眼。 <br>「为什么不能说」秦妍笑笑抱起双手,「你能整天踩我,我就不能踩踩你<br>啊」 <br>「够了!」警长看不过眼了,「张贵龙,还有沒有」 <br>「要查当然有。」张贵龙一摊手,「比如傅海的儿子傅志强,几次因非礼落<br>过案,案发当晚说在家睡觉,沒有人证明。不过,要是把所有和孙碧妮有过冲<br>突的人的亲属都列入调查对象,我看要再派过几百号人马过来帮忙才行……」 <br>警长耸耸肩,笑道:「就算真派过来了,说不定查到最后,却发现根本就是<br>一起偶发的入室行窃案。」 <br>「不会!」秦妍道,「如果是一般小偷杀人灭口,为什么还要强奸不仅浪<br>费时间,还可能会留下重要的证据!」 <br>「哈哈哈!」张贵龙捧腹大笑,其他的警员——只要是男人——也在脸上露<br>出会意的笑容。 <br>「笑什么!」秦妍怒道。 <br>张贵龙涎着笑脸,摊摊手对着秦妍说道:「人都杀了,再加上强奸一条罪名<br>小意思。象孙碧妮那样女人,是男人都很难忍得住啦!」 <br>「变态!」秦妍瞪了张贵龙一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这么色!」 <br>「那倒未免,不过道貌岸然的人这个世界已经很少啦,你以为个个都象我们<br>的头儿那么君子啊」张贵龙嘻笑道。 <br>「你是不是在糗我不是男人」警长面色肃然。 <br>「不是不是!小的哪有这胆子,敢冒犯大人呢」张贵龙扮起小丑来。 <br>警长也不由忍俊不禁,笑道:「疯够了就继续!孙耀辉确实沒理由作案,何<br>况我们也不能排除凶案偶发的可能性。」 <br>「我认为可以排除。」秦妍沈吟道。 <br>「理由」警长说。 <br>「死者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凶手还把她摆成那个恶心的姿势应该是有含<br>义的。」秦妍说。 <br>「恶心不会呀……也许根本沒什么意义,凶手只是觉得那样好看。」张贵<br>龙又来逗她了。 <br>「就算那个姿势是随意的,那她身体内的玻璃弹珠怎么解释」秦妍追问。 <br>「也许是凶手就是喜欢呢!未必就意味着什么。你侦探片看太多了吧」张<br>贵龙笑道。 <br>「我是看了很多,可是除了会看还得会动脑子。你以为跟某些人一样,只会<br>色迷迷地看着死人的身体!思维呢,就全停止了。」秦妍一边说着,一边用嘲弄<br>的眼神瞄着张贵龙,把同事的哄笑声都转移到他身上。 <br>「那你认为这意味着什么」警长问秦妍,随便替张贵龙解围。 <br>秦妍低着头,一边想着,一边慢慢说道:「应该是和凶手行凶动机有关。可<br>能……可能他们以前因为玻璃弹珠结的怨,或者……有过什么和玻璃弹珠有关的<br>经历……这个弹珠是黑色的,不知道代表着什么。我觉得应该再去问一下锺肃和<br>孙耀辉。」 <br>「有沒有查过弹珠的来历」警长问。 <br>「沒法查。」张贵龙一摊手,「在街上的小贩那随便买副跳棋,就有了几<br>十颗这样的东西。」 <br>「那好。就这个问题再去问一问。」警长道,「现在总结一下……」 <br>「等一等!」张贵龙突然叫道,「我认为还有一种很大的可能性。」 <br>「说。」 <br>张贵龙咳嗽一声,回头望了一下秦妍,好象害怕她再次嘲讽一样,缓缓道:<br>「孙碧妮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一定会有很多的仰慕者。如果有人仰慕到发痴,<br>头脑发热跑到她家,企图和她亲热……」 <br>「那也不必杀人抢劫啊!而且,你的电视剧也看得不少!」秦妍果然如他预<br>料那样,出口反驳。 <br>「也可能是灭口,也可能是误伤,也可能是被孙碧妮伤了自尊失去理智,大<br>家都知道孙碧妮的嘴是多伤人的啦!至于抢劫,反正东西就在抽屉,不拿白不<br>拿。」张贵龙越说越觉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 <br>「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可是这样的话,人海茫茫……」警长的头也有些大,<br>现在仿佛什么是可能的,「不过,总结起来,锺松还是有最大的嫌疑。我们还是<br>先彻查他,同时不放过任何可能有用的其他缐索!」 <br>「可以搜索锺松家吗」秦妍问。 <br>「应该沒问题!」警长回答得十分幹脆。 <br>DIALOG 7 <br>锺松:「你们开什么玩笑怀疑我喂喂,別乱翻!」 <br>张贵龙:「真是抱歉锺先生,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希望你合作。」 <br>锺松:「你们脑子是不是秀逗了凭什么怀疑我我锺松象是幹这种下三漤<br>勾当的人吗」 <br>秦妍:「锺先生,我们不是一定要怀疑你。不过为了表示你的清白,请最好<br>合作一点。案发的时候,确实沒有人能证明你不在现场吗」 <br>锺松(气急败坏):「沒有沒有!我都说了沒有!难道逛街也有罪吗现在<br>法律不许男人十点多逛街吗他妈的!」 <br>锺慧(从门口进来):「咦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br>锺松(沒好气地):「他们怀疑我杀了那个女人!」 <br>锺慧(瞪向张贵龙):「有沒有搞错怎么可能是我哥呢你们有沒有查清<br>楚」 <br>张贵龙(被美女质问有点不好意思,连连陪笑):「锺小姐別生气,例行公<br>事而已……」 <br>秦妍(推开张贵龙):「锺小姐,在案情沒有进一步明朗之前,所有人都有<br>嫌疑!锺松先生是和死者关系最恶劣的人之一,在利益上有明显冲突,具备杀人<br>动机。他穿的鞋码和凶手在现场留下的鞋印吻合,又不能提供不在场证据。如果<br>你是我们,会不会查他」 <br>锺慧(转向锺松):「是不是你幹的」 <br>锺松(拍胸脯):「当然不是!你当我是什么人她怎么说也是爸的女人,<br>我就是要杀她也不会给爸绿帽子戴!他妈的,死了还给我添麻烦!」 <br>锺慧(转向秦妍):「我哥不是这种人,他说不是就不是。从小到大,我沒<br>听他说过一句不算数的话。」 <br>秦妍:「锺小姐,你应该知道这些不能成为他洗脱嫌疑证据!如果他是清白<br>的,那应该做的事,是跟警方合作,找到他不是凶手的证据。我们的工作不仅仅<br>是证明谁有罪,也包括证明谁沒罪。不知道我这么说,锺小姐满不满意」 <br>锺慧(瞪眼):「我能说不满意吗我只是希望警方查案的时候,不要轻易<br>毁坏一个人的声誉。」 <br>秦妍(语气渐重):「那这点请放心!我们不会随便冤枉人的!」 <br>张贵龙(听出有点不对,拉拉秦妍的衣服):「锺小姐放心吧,我们也只是<br>例行公事!沒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不会随便认定谁有罪的。」 <br>秦妍(瞪了张贵龙一眼):「哼!」 <br>锺松:「那现在到底搜够了沒有」 <br>张贵龙:「嗯……这几样东西我们要带回去研究一下,锺先生沒有什么问题<br>吧」 <br>锺松:「你妈的!我说有问题你们是不是就不带了搜够了就快磙吧!」 <br>锺慧(推锺松坐下):「你神经病啊你这个样子,叫人家怎么相信你沒<br>做过怕什么警官小姐,你们可以请了吗」 <br>秦妍:「有个小小问题想问锺小姐,你好象是跟令尊一起住在別墅的这<br>是锺松先生的私人产业……」 <br>锺慧(有点生气,扬扬眉挺挺腰):「现在我们家出了大事,我们兄妹商<br>量点事情行不」 <br>秦妍:「为什么不在別墅谈」 <br>锺慧(斜着眼看秦妍):「这好象不关警方的事吧是不是一定要回答」 <br>秦妍:「以令兄现在的情况,我认为锺小姐说出来会比较好。」 <br>锺慧:「OK!我们商量我继母的身后事,一些东西我们不希望老爸知道,<br>他的立场和我们不一样。」 <br>秦妍:「你们不准备尊重他的意愿吗」 <br>锺慧:「那得看什么事!她以前做过的事我们可以不再计较,不过很多已经<br>被她搞得乱七八糟的事必须补救。那些是我们的家事……」 <br>秦妍:「行了,我明白。谢谢合作,再见!」 <br>锺慧(笑):「警官小姐很有意思,请问贵姓啊」 <br>秦妍:「姓秦!再会!」 <br>锺慧(笑眯眯):「听说姓秦的女子通常都很迷人哟,果然是眼见为实!再<br>会!」 <br>DIALOG 8 <br>张贵龙(不停地打量秦妍):「她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br>秦妍:「我怎么知道!」 <br>张贵龙:「不过她说的倒是真话!哈!」 <br>秦妍(踢了他一脚):「你要死了!你这副德性,人家一长得漂亮,说什么<br>话都是真的啦!」 <br>张贵龙(笑):「不要吃醋啦,你说的话也都是真的!」 <br>秦妍(脸上浮现红霞):「贫嘴!喂!你整天找机会跟我斗嘴,是不是喜欢<br>我从实招来!」 <br>张贵龙(大笑):「这个你还用问我呀!我都暗恋你一百年啦!你到现在才<br>知道呀!我每天枕着你的名字入眠,念着你的名字醒来……」 <br>秦妍(羞红着脸):「肉麻死啦!早就知道你是个大色狼了,好!恶!心!<br>啊!」 <br>张贵龙(无辜地):「是你先惹我的!好了,別开玩笑啦,你对这个锺慧怎<br>么看」 <br>秦妍:「为什么不问锺松先问美女」 <br>张贵龙:「別开玩笑了。你不觉得她今天怪怪的吗」 <br>秦妍:「沒什么怪!只是很直爽。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br>张贵龙:「我只是对女孩子表现客气一下,你想到哪去啦」 <br>秦妍:「怎么不见你对我客气OK不鬧了。我觉得锺松不是凶手!」 <br>张贵龙:「又是你敏锐的观察拜托了小姐,你办过几十件案子,你的触角<br>也不只有在那件离婚案上灵过一次我要是每件案子都来个直觉,早晚也有被我<br>闪中一两次!」 <br>秦妍(不怀好意地望着他):「我是认真的!真正的凶手碰到警察查问时,<br>不应该是这种表现。要么就很慌张,要么就假装得很冷静。锺松表现得除了着急<br>只有生气……喂!你有沒有听到我讲话」 <br>张贵龙(懒洋洋的):「听到啦!你说的是有一定道理。不过……一,你的<br>观察不一定准确;二,就算你观察准确,也许人家比你更老奸巨猾会演戏呢再<br>说了,难道叫我们大家都依着你神奇的第六感觉去做事你除了直觉之外,似乎<br>沒有更有说服力的东西拿得出手……」 <br>秦妍:「我只是分析!那好,从另一个角度:锺松是个很毛躁的家伙,不只<br>我们看到,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这么说。而凶手,是个非常冷静的人……」 <br>张贵龙:「也有一定道理!不过,仍然缺乏说服力。」 <br>秦妍:「很多和他熟悉的人,都说他不是这种人……」 <br>张贵龙:「这个更沒有用!你看替他说话的都是他的什么人,锺肃、锺慧、<br>锺祥……口供可信性十分可疑。即使他们说的是真,也不能排除他一时冲动或者<br>已经堕落。很多凶徒在被揭露之前,也沒有人相信他会做这种事,你沒少看新闻<br>吧」 <br>秦妍(赌气):「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相信我!」 <br>张贵龙(陪笑):「不是不信你,你的意见可以参考,但却不能作为行为准<br>则,懂不你侦探小说看太多啦,总觉得最大的嫌疑对象不是真凶……小说嘛,<br>最后总是要给人一个大大的惊奇的。」 <br>秦妍(瞪眼):「不用你教训!你说的已经老套了,要是我写小说,就偏偏<br>七弯八绕,最后还是那个最有嫌疑的家伙作的案,这才够跌眼镜!」 <br>张贵龙(拍拍她脑袋):「別幻想太多啦,查案还是脚踏实地的好,想太多<br>沒好处!这件案子的头绪还不够乱吗」 <br>秦妍:「照你这么说,我们今天又是一无所获啦」 <br>张贵龙(提提手的箱子):「那也未免,在锺松家找到一副跳棋,其中<br>少了几颗弹珠!」 <br>秦妍(瞪眼):「怎么现在才说」 <br>张贵龙:「一副完整的跳棋,有六十颗弹珠,分为六种颜色,每个颜色有十<br>颗……」 <br>秦妍:「別说废话了,谁不知道!」 <br>张贵龙:「很奇怪的就是偏偏每种颜色都少了一颗。你说会这么巧合」 <br>秦妍:「刚才怎么不问他」 <br>张贵龙:「我不想打草惊蛇。我也有个直觉,我觉得这事好象还沒完……孙<br>碧妮体内发现的是一颗黑珠,如果这颗是属于这副跳棋的,那另外五颗呢」 <br>秦妍:「你担心还会有受害者假设你的想法是真的,他还要害谁」 <br>张贵龙:「想不起来。我们现在连凶手杀人的动机都沒法确认……唉!」 <br>秦妍(沈思):「那只好等等看能不能验出孙碧妮体内的弹珠,是不是属于<br>这副跳棋的了……」 <br>张贵龙(叹气):「很难啊……这种跳棋满街都是,全部一模一样,怎么验<br>得出就算验得出,锺松只要一口咬定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也拿他沒办法,确<br>实有可能是凶手偷走弹珠想嫁祸给他啊……」 <br>秦妍(也叹气):「我就知道这弹珠只能成为缐索,沒法做得了证据。」 <br>【DIALOG OVER】 <br>警长清清喉咙,幹咳一声,这几天他好象有点上火了:「怎么样,案发五天<br>了,还沒有新的进展」上面和媒体的压力看来不小,他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br>张贵龙摇摇头,扁嘴道:「要查的东西太多了,好象孙碧妮的前男友唐龙,<br>原来不是去唱卡拉OK,而是和两个朋友一起去嫖妓,绕个弯路就浪费我一天的<br>时间。」 <br>警长瞪眼道:「怎么搞的!还沒有找到凶案的目击证人吗锺松那边查得怎<br>么样」 <br>秦妍揉揉眼睛,打个呵欠,道:「他们半座山就他们两几间豪宅,半夜三更<br>的谁到哪去见凶手啊!」 <br>张贵龙耸耸肩,苦笑道:「沒找到什么真正有用的证据,也沒找到和凶案现<br>场留下的脚印相同的运动鞋。他小子每天如常上下班,晚上多半去酒吧泡。不过<br>被我们怀疑之后脾气好象更坏了,老说人家戴着有色眼镜看他,动不动就和人吵<br>架。」 <br>警长点点头:「也有可能是做贼心虚。盯紧一点!玻璃弹珠的事问得怎么样<br>了」 <br>秦妍也摇摇头苦笑:「不只锺肃和孙耀辉不知道,认识她的人也沒人听说过<br>她跟玻璃弹珠有过什么关系,沒人听过她喜欢或讨厌这东西。唉!」 <br>张贵龙继续苦笑道:「我们查得那么辛苦,却可能根本都是在瞎忙。凶手也<br>许跟这些都完全沒有关系……」 <br>「不会!」秦妍坚定地说,「这肯定是有预谋的凶杀案……」 <br>「不要争了!」警长赶快让杠胎死腹中,「大家都辛苦了!不管怎么样,<br>这些缐索都还得继续查下去。累了几天,今天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散会!」总<br>算难得地表现出他体恤下属的一面。 <br>拖着疲惫的身体,秦妍一路打着呵欠回到家中。此刻她什么都不愿想了,只<br>想好好泡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上一觉再说。 <br>「妈,我回来了。」秦妍关上家门,对着母亲说。 <br>「嗯!」母亲看着报纸,应了一声。 <br>几天沒见到女儿,这时候应该很高兴上跑上来呵寒问暖的。现在居然这么不<br>上心,「触觉敏锐」的秦妍有些奇怪。 <br>「怎么啦」她走到母亲身边坐下问。 <br>「你在查这件案子吗」母亲指着报纸问。报纸上,正是孙碧妮奸杀案的报<br>道。 <br>「是啊,怎么啦」 <br>「锺肃的老婆真的死了」母亲幽幽地问。 <br>「这还有假的到底怎么了你认识她」秦妍肯定母亲心中有事了。 <br>「沒有!沒事。」母亲慈爱地拍拍女儿的脸蛋,微笑着说。 <br>「別逗我了,妈!你有沒事还想瞒得过我你一定认识她是不是你知不知<br>道她喜欢还是讨厌玻璃弹珠」秦妍急不可待地发问。 <br>「我不认识她。」母亲安祥地看着女儿,良久,缓缓道,「你已经二十三岁<br>了,长大了。有一个你应该知道的故事,想不想听」 <br>秦妍格格一笑:「什么我应该知道的故事,要讲我的身世秘密吗」 <br>「正是讲你的身世秘密!」母亲的话虽然说得很慢,但仍然结结实实地吓了<br>秦妍一跳。 <br>「我我也有身世秘密你不是一直守寡着吗难道我不是爸爸生的你终<br>于肯告诉我爸爸的名字啦」秦妍连珠炮般地发问。 <br>「我是守寡,不过是守活寡。你沒有名义上的爸爸,妈妈从沒结过婚……」<br>母亲幽幽说道。 <br>「不……不是吧那……」秦妍挠挠头。 <br>「你是个私生女。」母亲说出了女儿心中已经知道却不喜欢接受的话。 <br>「你的亲生父亲,就是锺肃!」接下来的话,更让秦妍大大的吓了一大跳。 <br>「我认识锺肃的时候,才十九岁,他已经有老婆了。虽然我们是真心相爱,<br>可是……总不能永远偷偷摸摸在一起。我不想破坏人家的家庭,从来沒要求过他<br>离婚。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 <br>「你也太傻了吧」秦妍难以置信地说。这年头还有这种浪漫故事,居然还<br>发生在自己的亲生父母身上,实在太难想象了!她接着问:「那这么多年了,你<br>为什么不结婚因为我我记得小时候有很多叔叔来找过你的。」 <br>「一半吧。」母亲仍然是慈祥地笑着。 <br>「那另一半的原因是什么」秦妍不解地看着母亲的表情,然后她很快找到<br>答案,「你还在等他不会吧!他有沒有等你他老婆死了之后,他有沒有找过<br>你沒有吧!他再娶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小演员!妈妈你太傻了。」 <br>「那个孙小姐这么漂亮,我理解的……」母亲的胸怀比女儿想象中要宽大太<br>多了,她接着说,「那时候他太太始终沒有生孩子,我却生了你!他曾经想过用<br>这个理由把我接回去,可是他太太怎么也不同意。他真是傻,他太太怎么会同意<br>呢后来他太太也生了个女儿,叫慧慧吧,我就跟他说,他不能再三心两意了,<br>他应该回到他的家庭去,他不能辜负他的太太和刚刚出世的孩子。然后就带着你<br>离开他了。」 <br>「你真是太傻了!」秦妍抱着妈妈,「你就这样让他一点责任也不用负,自<br>己受苦还傻傻地等了他二十年」 <br>「除了这样,还有让大家都开心的办法吗」母亲微微笑着,但秦妍这次看<br>出了母亲笑容的酸楚。 <br>「这二十年来我过得很开心,我也知道他心还有我,我又有一个这么乖这<br>么漂亮的女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母亲搂着女儿,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br>「你怎么知道他心有你他心如果有你就不会娶那个刁钻刻薄的女演员<br>了!」 <br>「我知道的!乖女儿,妈知道的!」 <br>秦妍的眼角渗出了泪水,但同时,她也明白了锺慧那天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br>的意义了。 <br>「听说姓秦的女子通常都很迷人哟!」原来指的是妈妈,她是跟母亲姓的。 <br>「原来锺慧的妈妈,一直对我妈妈怀恨在心,一直在女儿的面前说妈妈的坏<br>话……」 <br>「啊!那锺慧岂不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怪不得我见了她有种特別的感觉,<br>我还以为是因为张贵龙在争风吃醋呢……」 <br>「我呸!自己掌嘴!我怎么会为了那小子争风吃醋,我怎么会喜欢他我呸<br>呸呸!」 <br>一路的胡思乱想,秦妍倚在母亲的怀,甜甜地睡去。 <br>SCENE 2 <br>半夜三更的大学女生宿舍,息灯之后整幢楼房漆黑一片,只有偶尔几个勤奋<br>的学生,打着手电筒或者点着蜡烛还在孜孜攻读,从窗口稳稳见到几缐亮光。 <br>二零七房阳台外,一条黑影顺着水管爬了上来,潜入房间之中。 <br>房间之中,倒着两个昏迷的少女。一个坐着趴在书桌上,一个伏倒在地上。 <br>黑影朦着脸,穿着一双大号运动鞋,蹑手蹑脚走近两个女孩,借着窗外朦胧<br>的月光,分別端起她们的脸确认身份,抱起趴在书桌上的女孩,摆到床上,将房<br>门上了锁,关闭窗户。然后一边解着裤带,一边走到床边。 <br>那是个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少女,一头齐肩的秀发,悠长的眉毛,鹅蛋形的俏<br>脸,白的皮肤上五宫长得恰到好处,在幽暗的光缐下,仍然可以看到这是个娇<br>艳的小美女。只是,昏迷中的她,听不到那爽朗的笑声,看不到那灿烂的笑容。 <br>黑影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抚过少女的脸蛋,落在她的胸前。 <br>隔着衬衫和厚厚的胸罩,仍然可以感受少女乳房的弹性。黑影双手用力地捏<br>着,洁白的衬衫被他抓得皱巴巴的,束入牛仔裤的下摆在拉扯中给拉了上来,露<br>出小肚上一缐雪白的肌肤。 <br>黑影开始动手脱她的衣服。一个钮扣一个钮扣的,解开她的上衣。迷药的药<br>效能维持到清晨,他一点都不着急。 <br>衬衫解开,平滑的小腹上面,戴着一件绣着玫瑰花纹的胸罩。黑影的喉头发<br>出一声低咽。平时看着她鼓鼓的胸脯,总是以为她胸罩面一定是埝了棉,现在<br>才知道这富豪千金,真是拥有一对傲人的乳房。 <br>胸罩被解开,黑影除下手套,紧紧地握住那对坚挺的少女乳房。一手一只乳<br>房,根本握不牢。他用力地揉着、抓着,那对磙圆的球体,滑腻腻的弹来弹去,<br>那只有属于处女的坚挺和弹性,使黑影相信这是一对沒动过手术的货真价实的真<br>乳。 <br>真是好身材,可能还是处女。可惜了…… <br>黑影把玩着那对足于让绝大多数女人惭愧的乳房,他突然想起另一个女人,<br>那个垂死女人的完美双峰。沒想到这少女的乳房,一样那么完美,另具一番诱人<br>的味道。 <br>他的手指,轻轻摸上丰满乳房上两只小小的红樱桃,忍不住低头用嘴舔了一<br>口,吸了一吸。少女的乳香,真舒服!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br>而昏迷中的少女,「嘤」的发出一声低哼。她有感觉了,即使在梦中。但黑<br>影知道她不会醒来,他一手继续玩弄着她的乳房,一手伸到下面,开始解她的裤<br>子。 <br>穿着牛仔裤,脱起来有点麻烦。黑影的另一手,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乳<br>房。被捏紧的乳房在魔爪离开之后,弹了两弹,马上回复了原状。 <br>少女的下身,穿着和她胸罩一样款式的小底裤。非常小,两片近乎三角形的<br>布片刚刚遮住她的阴部和屁股沟,几根细细的毛不可避免地伸出裤外,在黑暗中<br>更是显得淫蘼非常。 <br>黑影显然并不喜欢欣赏女人的内裤,他迅速将那累赘的遮掩物扯下,分开女<br>孩的双腿。黑暗中看得并不清楚,但那条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肉缝,更使男人胯<br>下那根条状物的硬度迅速膨胀。 <br>他立刻将它掏了出来,戴上安全套。 <br>他的手指在少女的下体摸索着,从阴阜上稀疏的绒毛,顺着幽长的峡谷,一<br>直伸到她的屁股下面。 <br>屁股很结实,就是不够磙圆。也许多做几次爱,屁股会肥大起来的,那样,<br>这具已经很出色的胴体就会更完美了。可惜…… <br>黑影的手抓着她的臀肉,还顺着她的臀沟游走着。手指轻轻刮过她的后庭,<br>少女又是发出一声低哼。 <br>原来她的屁眼这么敏感黑影的中指抠了一抠,轻轻挖入女孩的后庭,进入<br>了半个指节,而女孩性感的双唇,在昏迷中微微张开,发出更响的一声低叫。 <br>可惜今晚沒空玩你屁眼!黑影只感他的肉棒已经涨得很疼了,他不想再空耗<br>时间了。 <br>凶勐的阳具,插入紧窄的少女阴户。面不是很湿,阳具借着安全套上的润<br>滑剂,缓慢地向前挺进。 <br>少女的眉头皱了起来,嘴角在轻轻嚅动。好美!黑影觉得她这个表情真的很<br>美,他以前以为她开怀大笑时是最美的,原来不是! <br>肉棒的前进受到了一点阻滞,在周围肉壁的紧紧压迫之下,似乎有点进退维<br>谷了。 <br>原来你真的不是一个淫荡的女孩!黑影看着少女进一步扭曲着的脸蛋,心中<br>暗道。而我,就是你生命中唯一的男人!而你,却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真对不起<br>你。 <br>黑影双手抓紧少女一对坚实的乳房,他用的力很大,手指仿佛就陷入雪白的<br>乳肉中去。而他的膝盖半跪起,他的肉棒轻轻抽了少许,然后全力向前一冲! <br>少女全身勐的一抖,口发出一声比预料中响十倍的叫声。 <br>黑影立刻掩紧她的嘴。虽然手掌离开乳房有些可惜,但他的肉棒,已经进入<br>她身体的最深处! <br>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刚才的叫声会不会吵醒其他人。这是学生宿舍,薄薄<br>墙壁的另一面,有很多睡着或未睡着的年轻人。 <br>少女沒有再发出类似的叫声了,她的嘴被捂住,只是偶尔从喉中传来两声低<br>闷的呻吟。男人快乐的肉棒在安乐窝轻轻地抽动着。外面确实也有过几声脚步<br>声,但很快就平静了下去。 <br>肉棒抽动的幅度渐渐加大,在温暖而紧密的肉腔中沐浴,就像一条活跃的泥<br>鳅,在自由的池塘快活地欢跳着。男人的手指再一次伸到少女的股间,挤压着<br>那柔软的菊穴,让那敏感的小肉孔,带给它初经人事的主人更多的刺激。 <br>少女的肉洞仿佛在一张一合收缩着,给予夺走她贞洁之身的罪恶丑物,以绝<br>顶的享受。 <br>男人绷紧的下体隐隐忍住,激凌的感觉仿佛要随时迸发,但他并不想这么快<br>就结束。 <br>漆黑的宿舍,从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映在墙壁上是一只高举着的手,一<br>道亮光闪过,墙壁上的黑手向下戳落,黑手下面那尖尖的黑缐,沒入女体隆起的<br>山峰下面。 <br>鲜血,从被奸淫中的少女的腹中涌出。她的双眼勐的睁开,从嘴迸发出的<br>惨叫声被捂着嘴的黑手逼回声道。美丽的胴体一阵剧烈的抽搐,美丽的少女不相<br>信她如花的生命将这样被终结。 <br>她全身抽搐着,美丽的头颅晃动着,美丽的乳房跳动着,被插入的下体抖动<br>着。 <br>她的阴道壁,无与伦比的激烈抽搐起来,全方位地挤压着侵入面那根异物<br>的每一根性神经。 <br>沒有一根肉棒可以经受这种刺激,它使男人的下半身都飘上云端。 <br>男人快乐地享受着最后的馀韵,他的整根肉棒正在度过有史以来最舒服的一<br>刻。它不断地喷射出欢舞着的液浆,可惜的是,那些液浆,不能直接射入女孩的<br>体内。 <br>男人恋恋不舍地抚摸着少女的乳房,直至美丽的肉体完全停止了抖动。他摸<br>着、捏着,为美丽可人的女体将永远消失道別。 <br>射幹最后一滴精液的肉棒抽了出来,在透明的安全套面,是白色的罪恶见<br>证;外面,是红色的罪恶见证。少女的心髒已经停止跳动,但她半小时前还是处<br>女的阴户,流出一滴滴鲜红的血泪。 <br>安全套被小心地收好,男人手上再次戴上手套。 <br>少女的身体被重新摆好,她的双手摸在自己曾经小心呵护过的乳房上,手指<br>分別捏着两只仍然鲜艳的乳头。 <br>她的双腿被大大分开,一边曲起一边斜伸,暴露在空气中的阴户,被塞入<br>一颗玻璃弹珠。 <br>这个姿势真是美!奸杀犯斜着头欣赏着。脸蛋这么漂亮,乳房这么完美,连<br>小穴也这么夺人心魄,还有那未经开发的菊穴,一定可以让人欲仙欲死。这么好<br>的肉体,如果可以天天玩就太棒了! <br>可是沒有如果! <br>男人长出一口气,掉转头看看仍然趴在地上的另一个女孩。 <br>那是个清纯的女孩,在昏迷中不知道她的身边,刚刚发生了怎么样可怕的事<br>情。她漂亮的脸看上去睡得那么安神,容颜和她已经死去的好友相比毫不逊色。 <br>男人的手摸向她的胸前,虽然隔着手套、隔着衣服,仍然能够感觉到她也有<br>着一对很好的乳房。 <br>男人把她抱起,放到另一张床上。然后,出人意料地,给她盖上被子。 <br>虽然也很想操你,但,不关你的事。明天醒来,你会吓坏的,现在好好睡一<br>觉吧! <br>男人此刻,就好象一个慈祥的长者一样,为昏迷的美丽少女放下蚊帐,微微<br>一笑,才消失在黑夜之中。 <br>むSCENE 2 OVERめ <br>秦妍呆呆地坐在会议厅的凳子上出神,警长挥舞着教鞭在台上滔滔不绝地<br>说了些什么,她好象根本听不进去。 <br>血泊中那具美艳的女尸,圆睁着美丽的双眼,仿佛在向老天控诉着不公平。<br>如花似玉的双十年华,在凶徒的黑手下嘎然而止,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受到了那<br>么残忍的虐待。 <br>在秦妍心中,那更象是对她的倾诉,向姐姐倾诉她的不幸,哭泣命运对她的<br>残忍。 <br>多少年来,秦妍的心是多么希望拥有兄弟姐妹,可以和她一起分享喜怒哀<br>乐。可是,就在她终于知道自己原来真的有一个亲妹妹的时候,她的亲妹妹,却<br>正在遭受凶徒的毒手! <br>「秦妍!秦妍!想什么你能不能集中点精神」警长在台上叫她。 <br>「啊沒事!」秦妍回过神来。 <br>「专心点!我们继续!」警长说:「这次的死者锺慧,是上宗谋杀案死者孙<br>碧妮丈夫前妻的女儿,二十岁,死亡时间是半夜一点半到三点之间。和孙碧妮一<br>样,是被一把类似水果刀的凶器刺穿腹部,失血过多致死,死前被强奸过,现场<br>沒有找到凶器和可疑指纹,却留下跟孙碧妮案现场发现的一样型号一样尺码的运<br>动鞋印。另外,死者被发现时被摆成的姿势,以及阴道被塞入的玻璃弹珠,和<br>孙碧妮案非常相似。鉴于两宗凶案受害者的关系,以及死亡的方式,基本上可以<br>推定是同一个人所为。」 <br>张贵龙翻翻记事本,接口道:「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死者锺慧的室友黄苗。<br>根据她的口供,昨天晚上她们一起参加了一个舞会,回来后不久,不知道怎么回<br>事就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她自己在床上睡得好好的,而锺慧却遭了毒手。」 <br>警员甲:「案发现场宿舍的热水瓶的水,已经确认含有一种强效迷药,<br>具体的成分还需要进一步化验。黄苗也证实了当晚她和锺慧都用这个热水瓶的<br>水冲过牛奶喝,这是她们每晚临睡前的习惯。宿舍外的水管上有攀爬过的痕迹,<br>凶手应该是从那进入现场的,现场只在二楼,任何一个健康的男人都应该能够<br>爬得上去。」 <br>警员乙:「案发当晚,隔壁的宿舍确实有人听见过特別的声音,似乎是惊<br>叫声,但是很微弱,有人起来看过,沒有发现就不以为意了。很奇怪的一件事,<br>就是凶手奸杀了锺慧,却放过了和锺慧差不多漂亮的黄苗。黄苗已经到医院做过<br>检查,她根本沒有受到过任何侵犯。」 <br>张贵龙:「很显然,这不是一般的色魔,他的目标只是锺慧。他预先就在热<br>水瓶放迷药,非常明显是有了充分的预谋,而且对死者的生活习惯和行踪相当<br>了解,很可能是熟人。」 <br>警长:「应该如此。最起码凶手知道两件事:一、锺慧和黄苗当晚要去参加<br>舞会,不会因太早喝到迷药昏倒,而让其他宿舍的同学提前发现;二、锺慧和黄<br>苗有临睡前喝牛奶的习惯。而且凶手非常熟悉学校的环境,很可能在做案前作过<br>侦察。」 <br>警员甲:「据锺慧的同学们讲,锺慧在大学的人缘很好,为人很爽朗很亲<br>切,从来不摆富豪千金的架子。锺肃怕女儿吃苦,曾经打算跟別的有钱人一样,<br>给女儿在学校附近买套房子雇个佣人,但锺慧拒绝,只愿住现在这种条件比较优<br>越的双人套间。事实上,很多同学只知道她家比较富裕,不知道她的父亲就是<br>锺肃。所以,应该不会是在学校和別人结的怨。」 <br>警长:「黄苗跟死者的关系亲密,而且一直在案发现场,有沒有可疑比如<br>说,她会不会和锺慧有什么矛盾或者有沒有一起陷入什么三角恋爱之类,而导<br>致情杀」 <br>张贵龙:「应该沒有,两个女孩都沒谈男朋友。如果有,在集体生活的大学<br>,不可能掩人耳目。黄苗这小女孩从清晨到现在一直都惊魂未定,哭个不停,<br>受的刺激很大,而且医生也证实她体内仍然有残留的迷药成分,案发时应该不是<br>清醒的,应该沒什么可疑。」 <br>警长:「OK!那就行了,例行查过沒问题就好。其实很明显,锺慧和孙碧<br>妮,应该是同一个人杀的,作案手法非常相似。这样一来,对我们来说也许是件<br>好事,我们的目标范围至少可以减少八成。现在有一个人的嫌疑比其他所有人加<br>起来都大!孙碧妮和锺慧的死,最大的直接受益人,是锺松,他将成为锺肃几十<br>亿财产的唯一继承人。」 <br>警员乙:「案发在下半夜,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睡觉,证明的人都是他们的最<br>亲近亲属,不能作证,所以大部分人都沒有不在场证据。但是,十分凑巧,偏偏<br>锺松这次就有了不在场证据。」 <br>张贵龙:「替他做证的,是锺肃的堂侄锺祥。根据锺祥和锺松的口供,昨晚<br>他们八点到十点半一起在酒吧喝酒,然后一起到锺松家继续喝,两个人都喝得<br>很醉,一直到今天中午才醒来。酒吧的侍应证明了他们两个昨晚在酒吧喝了十<br>几瓶啤酒,还吵得很大声。而且昨天他们酒吧有个活动,拍照的时候也拍到了他<br>们俩,当时是十点锺左右,他们已经喝得很醉了。另外,锺松家附近的小卖部<br>老板,也证实了十一点锺左右,这两个醉醺醺的年轻人在他那买了两箱啤酒和<br>一些小吃。」 <br>秦妍突然若有所思,忽道:「凶杀现场,我好象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br>张贵龙对她点一下头:「我也有注意到。锺松的家,确实乱丢着一些空酒<br>瓶,家到下午仍然酒气很重,还有很多呕吐物未及清理。不过,我注意到地上<br>有很多酒迹,那些酒要是收集起来也数量不少。所以我怀疑锺松这一次是故意邀<br>请锺祥一起喝酒,目的是要锺祥做他的时间证人。他可能灌醉锺祥,自己却把酒<br>倒在地上沒有喝多少,却等锺祥喝醉之后再出去作案。」 <br>警长欣赏地看着张贵龙:「时间证人锺祥有沒有合谋的可能」 <br>张贵龙想了一想,道:「应该不会,凶手明显只有一个人。而且他们昨晚确<br>实在那些时间一起喝酒,再说锺祥给他做假口供也沒什么好处。」 <br>警长嘉许地点点头:「你的分析很有道理,锺松有非常明显的杀人动机。而<br>且他的不在场证据并不严密,有很大的做作嫌疑……」 <br>秦妍喃喃说:「可是那是她的妹妹啊……」 <br>张贵龙笑道:「傻瓜,又不是亲妹妹。再说已经奸杀了两个人,这种禽兽难<br>道还会顾什么亲情」 <br>秦妍摇摇头:「我还是觉得有问题。凶手很明显是一个心思非常细密的人,<br>如果是锺松,反正在下半夜他根本不必找什么时间证人。演一个这样有漏洞的故<br>事,反而让人生疑,不象是一个深思熟虑的人做的。」 <br>张贵龙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也许他不认为这个故事有漏洞呢只要我们<br>找不出实质的证据,就算怀疑他也拿他沒办法,是不是你的分析有一定道理,<br>不过……」 <br>秦妍摆摆手:「行了行了,我明白。我承认现在锺松的嫌疑确实很大,动机<br>太明显了,不过在沒有进一步证据之前,我有权利保留自己的一些看法吧」 <br>警长摇摇头:「你当然有!不过最好是有根据!老是像写小说一样地胡思乱<br>想,是作为一名警务人员的大忌!你应该多学学贵龙……」 <br>正说着,房门被打开了,一名警员跑了进来,喘着气对警长说道:「警长,<br>我们的弟兄在离案发现场大约一百米处的路边草丛,发现一个装满精液、外面<br>沾着血迹的安全套,已经送去化验了。那条路是我们怀疑凶手进出学校的必经之<br>路……」 <br>警长点点头,兴奋地说:「死者锺慧之前还是处女,这个有可能就是重要的<br>证据……」 <br>秦妍起头,插嘴问道:「那草丛再进去一点,是不是有个湖,湖边是小树<br>林」 <br>那警员点点头,答道:「是。」 <br>「警长。」秦妍道:「我也是那所大学的毕业生,那片小树林,可以说是情<br>侣的胜地!如果有大学生情侣昨晚在那偷情……」说到一半,脸上红彤彤的。 <br>张贵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怪声怪气道:「你以前是不是也经常光临那儿<br>这么熟悉」 <br>「张贵龙!」警长发话了:「严肃点!不管怎么样,一切等化验报告出来了<br>再说。万一安全套上血迹真的属于锺慧,那这个证物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 <br>「对!」张贵龙放下嘻皮笑脸,认真说道:「现在我们首先要找出下迷药的<br>人。下药的时间应该是锺慧或黄苗最后一次喝热水瓶的水之后。那是女生宿<br>舍,男人轻易不能进去,白天和上半夜也不太可能爬水管,应该先弄清楚当天有<br>什么陌生人进过宿舍楼。这个可能相对容易查一些。」 <br>警长突然想起一件事,道:「昨天傍晚八点锺之前,也就是锺松碰见锺祥之<br>前,他在哪有沒有证人」 <br>「这好象沒有问。」张贵龙翻着记事本:「如果在可能去下药的这段时间他<br>沒有时间证人,那他的嫌疑就更大了。」 <br>警长点点头:「那现在先锁定锺松为这两起奸杀案的头号嫌疑犯,大家努力<br>点,看能不能盡快找到他作案的证据,或者推翻他不在场的证据!散会!」 <br>「等等!」今天显得太安静了的秦妍突然叫起来:「我想到什么了!」 <br>「OK!」警长瞥了她一眼:「简短点说!」 <br>「首先,我承认锺松很有嫌疑。」为了应付张贵龙的顶嘴,秦妍首先表明立<br>场:「不过,除了争遗产之外,还有一种可能性也非常大!」 <br>环视一下众人,在确认大家都在听她说话之后,秦妍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br>说道:「这两起凶案的受害者,分別是富豪锺肃的妻子和女儿。那么,会不会凶<br>手的目标根本不是两名死者,他要报仇的对象,其实是锺肃呢如果这样的话,<br>就能够很好解释为什么两名死者都遭到强奸,而且死后下体还被塞入弹珠、摆出<br>一个淫贱的姿势。因为这正是复仇的信号,很可能是以前某位被锺肃凌辱过的女<br>人的亲人做出的报复。至于弹珠象征着什么,锺肃应该很清楚。」 <br>张贵龙舒一口气,缓缓道:「我同意秦妍的想法。因为如果是复仇的话,也<br>能很好解释另一件事,就是为什么凶手丝毫不侵犯也同样很漂亮的少女黄苗。」 <br>警长又是点点头:「确实有可能。那好,大家分头行事吧,该问的人都去问<br>一问……嗯,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那明天再行动吧,下班!」 <br>DIALOG9 <br>锺祥:「昨晚我本来是想去图书馆的,可在路上就碰见阿松了。他情绪很低<br>落,硬拉着我一块喝酒。我看他心情很差,就陪着他啦!在酒吧他不停地诉苦,<br>觉得被你们警方怀疑很委屈,喝个不停,我只好陪他一起喝。后来我看他喝得太<br>多了,就打算送他回家……」 <br>警员:「你确认他真的喝了很多」 <br>锺祥(笑):「他一伸脖子就是半瓶,喝那么多还沒倒已经不错了。嗯,我<br>送他到了楼下,他突然又说想喝,我拗不过他,就在楼下又买了两箱上去喝。最<br>后我们俩都醉得不成样了,到中午才醒,害我被公司经理狠骂了一顿。」 <br>警员:「你真的确认他把啤酒都喝下肚了我们的同事看到锺松家的地上<br>有很多酒,会不会是他故意倒的,其实沒喝还有在酒吧呢,会不会也这样你<br>真的肯定」 <br>锺祥:「我真的看到他喝的。地上的酒也许是不小心打翻酒瓶洒的吧我那<br>时迷迷煳煳也不记得了。」 <br>警员:「你既然迷迷煳煳,怎么能肯定他把啤酒真的喝下肚」 <br>锺祥(笑):「警官,你也和朋友一起喝过啤酒吧在敬酒的时候,你会不<br>会对方沒喝却自己先一杯灌下去我们是一起喝的,他还咕噜咕噜喝得很大声,<br>不会假的。」 <br>警员:「如果他只是喝一口并故意喝出声音,却把剩下的大半杯倒在地上,<br>你能不能发觉」 <br>锺祥:「应该能吧!」 <br>警员:「能不能绝对肯定那时候又吐又洒的,大家的衣服应该都湿了吧<br>他要是把啤酒顺着下巴倒在衣服上,你肯定你也能察觉」 <br>锺祥:「这个……我觉得他应该是真喝的,他骗我幹嘛」 <br>警员:「也就是说你不能百分百肯定啦还有,即使他真喝,他的酒量多大<br>你清楚吗」 <br>锺祥:「我跟他喝过几次酒,我知道他挺能喝的。不过我的酒量也不差,我<br>喝得沒他那么拼命都醉成那样,他肯定好不到哪去。再说了,那时候他说的全<br>是醉话,假不了。」 <br>警员:「如果他是装醉骗你呢你再想清楚,有沒有这可能」 <br>锺祥:「装的不会吧!不像啊!他确实是喝得很醉了,那个样子应该假不<br>了。」 <br>警员:「也就是说你还是不能绝对肯定了」 <br>锺祥:「我真的觉得阿松不会是凶手,相信我。还有,所谓酒后吐真言,他<br>说他沒杀过伯母,应该不会是假的。我真的觉得他不是这种人!」 <br>警员:「锺先生,你也应该听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吧。我们不是一<br>定要指认锺松,不过他的嫌疑确实很大。如果你再想起什么细节,请马上跟我们<br>联络!谢谢你的合作!」 <br>锺祥:「那当然!希望你们盡快破案,慧慧死得太惨了……」 <br>DIALOG 10 <br>锺文贞(拭眼泪):「慧慧是肃伯的独生女,她人很好,又活泼又开朗,还<br>长得那么漂亮,真想不到是谁这么狠心……」 <br>警员:「你跟她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br>锺文贞:「还不错了。肃伯对我们姐弟一向很好,慧慧沒有姐姐,她一向当<br>我是亲姐姐一样,我也当她是亲妹妹,我们很谈得来的。」 <br>警员:「据你所知,锺慧有沒有跟什么人结过怨」 <br>锺文贞:「慧慧人很好,应该沒什么仇家。她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女孩,有谁<br>那么恨她呢要是关系不好的,除了伯母之外应该沒有了。可是伯母已经……」 <br>警员:「那对于锺松,你有什么看法」 <br>锺文贞:「他我弟弟就跟他比较好谈,我不怎么喜欢他!土霸霸的一点修<br>养都沒有。那时候肃伯沒有儿子,看他无父无母的整天在街上流浪很可怜,才收<br>养他的……你们怀疑他对啊,现在他是肃伯唯一的财产继承人了……如果真的<br>是他,那他也太沒良心了!肃伯和慧慧对他那么好……」 <br>警员:「你知道锺肃跟什么人结过怨吗」 <br>锺文贞:「肃伯生意做得那么大,有什么仇家也不奇怪啊。不过这个我就不<br>清楚了……」 <br>警员(眼看问不出有用的东西):「好吧,谢谢你锺小姐,今天打扰了!」 <br>锺文贞:「不客气!你们要是想知道伯母的事,他弟弟知道得多一点。如果<br>想问慧慧的话,苗苗应该知道的比我多。」 <br>警员:「苗苗是黄苗吧」 <br>锺文贞:「对啊!她们从小玩到大,一向都是同一个班级的,关系好得不得<br>了。慧慧死得这么惨,我看最伤心的除了肃伯就是苗苗了。」 <br>警员:「谢谢你!」 <br>DIALOG 11 <br>黄苗(呆呆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泪流满面):「慧慧……」 <br>医生:「病人受到很大的刺激,情绪一直很不稳定,请你们別问太久。」 <br>张贵龙:「都过了一天还这样吗」 <br>医生(叹气):「唉!她只是个小女孩,亲眼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那么惨的<br>死状,还跟尸体一起睡了半夜,难怪啊!过几天会好的。」 <br>张贵龙:「谢谢你医生!黄苗,你怎么样咱们聊两句」 <br>黄苗(起头,神色有点发呆):「你是警察吗抓到凶手沒有慧慧死得<br>好惨啊……哇……呜呜呜……」 <br>张贵龙(拍拍她的手):「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为慧慧报仇的。不过现在<br>需要你的帮忙。」 <br>黄苗(睁开泪眼,握住张贵龙的手):「我能帮什么快点儿告诉我,我一<br>定帮!我一定帮!」 <br>张贵龙(美少女的手柔软光滑,拉得他好不舒服。脸上有点红):「案发当<br>天去舞会之前,你和锺慧是谁最后离开宿舍的」 <br>黄苗:「是我。慧慧那天在家陪她爸爸,沒在学校,到舞会开始时才赶回<br>来,还迟到了。」 <br>张贵龙:「你离开的时候大概几点离开之前有沒有喝过热水瓶的水」 <br>黄苗:「四点左右吧。那天下午沒有课,我一个人在宿舍,不过约了几个<br>同学四点先去布置舞会现场。离开之前……我自己沒有喝水,不过別人有喝。」 <br>张贵龙(神经立刻上弦):「別人有別人去过你们宿舍吗」 <br>黄苗:「是啊,有人来找慧慧,我就招唿了一下。」 <br>张贵龙:「是谁大概几点」 <br>黄苗:「那时候我已经准备出去了,快四点了吧是个很时髦的女人,二十<br>多岁吧。她说是慧慧的朋友,可是我跟慧慧从小就认识,却从来沒见过她!」 <br>张贵龙:「是你倒水给她喝,还是她自己倒」 <br>黄苗:「第一杯当然是我倒了!喝完之后她还想要,我手上正好沒空,她就<br>自己倒了。你怎么这么问啊!对了,她在热水瓶下了药!是不是我想来想<br>去,一定是水给人下了迷药,不然我和慧慧怎么会一起昏倒呢!」 <br>张贵龙:「热水瓶确实给人下了迷药。据你所说,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下迷<br>药的人!」 <br>黄苗(捂脸哭):「我真笨,怎么那么大意呢我害死慧慧了!呜呜……」 <br>张贵龙(拍着她的手):「別傻了,不关你的事!凶手是处心积虑要害慧慧<br>的,你怎么防得了呢」 <br>黄苗(喃喃地):「是啊,为什么不害我,偏偏害慧慧呢我真笨,哪有人<br>那么渴,喝完大杯水还要再喝呢白开水有什么好喝的对了,她倒水的时候我<br>沒看着她,她一定在那个时候下的药……我真是太笨了,我要是机灵点,慧慧就<br>不会死了……呜呜呜……」 <br>张贵龙(对哭泣的女孩束手无策):「別哭了……別哭啦!乖……你再想一<br>想,还记不记那个女人的样子」 <br>黄苗:「记得!我记得!她害死慧慧,化成灰我都记得……」 <br>张贵龙:「想清楚了,真的记得,能不能做张拼图出来」 <br>黄苗:「真的记得,沒问题!她穿着蓝色的连衣裙,绣着荷花那种!她的头<br>发染过的,有一点黄还有一点红……」 <br>张贵龙(苦笑,心想女孩怎么只留意別人的衣服装扮):「长相呢」 <br>黄苗:「她应该有一米七左右高……不对,那天她穿的高根鞋,鞋根有四厘<br>米左右吧!她胸部起码有34,应该是D罩杯的,腰围应该是23到24,下面<br>比较小一点,32吧!」 <br>张贵龙(目瞪口呆,傻笑):「女人看女人,真是不同!」 <br>黄苗(精神好像好了很多):「那当然!美女看美女是全方位的。现在可以<br>去做拼图了吧」 <br>张贵龙(笑):「只要你精神沒问题,当然可以了,这会给破案提供很大的<br>帮助的!」 <br>黄苗(掀开被子从病床上跳下来):「那还不走快快快……」 <br>张贵龙(笑笑,指着她的病人服):「不用那么急!你不先换换衣服」 <br>黄苗(拉着他的手):「不用了,快点为慧慧报仇才要紧!一辈子偶尔有一<br>天半天不漂亮有什么关系走啦!」 <br>张贵龙(觉得这女孩太可爱了):「也不急在这一分半秒,还是先换了衣服<br>吧!我在门口等你。」 <br>むDIALOGOVERめ <br>秦妍忐忑不安地走入锺府的大门。虽然几天前她已经来过,可是,今天的心<br>情特別的不同。 <br>今天,她知道这本来应该是她的家。而她即将面对的,是她的亲生父亲。 <br>父亲!听起来很亲切,可是却又如此的陌生! <br>「王八蛋!我打死你这王八蛋!」突然从厅中,传来父亲的吼叫声。 <br>秦妍加快了脚步,推门而入。 <br>「真的不是我害死慧慧的,你相信我啊姐夫!」 <br>秦妍心中「咚」的一声,打了个突。父亲怀疑孙耀辉害死慧慧 <br>面前,孙耀辉正绕着沙发逃避着,她的亲生父亲锺肃,正持着拐杖,颤着手<br>追打。 <br>「一夜之间,他老了这么多,连拐杖都用上了……」秦妍不由有些心疼。上<br>次来的时候,他虽然为娇妻惨死表现得很伤心,可是现在看来,那个打击,跟现<br>在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那原本红光满面的脸上,长满了新生的皱纹。 <br>可是现在她的身份是警察,不是他的女儿。不是!嘿嘿,他明明知道有她这<br>个女儿,二十年来关心过一下沒有沒有! <br>「锺先生!我是负责锺太太和锺小姐案子的警察……」秦妍平静地说。 <br>「警察」锺肃一听,起头看着秦妍,指着孙耀辉连声道:「快抓他!抓<br>他!一定是他害死我女儿的,一定是他!」 <br>「不是我,真的不关我的事……」孙耀辉有点慌了,连声辩白。 <br>「锺先生,坐下来慢慢谈好吗」 <br>秦妍看着父亲憔悴的样子,心中一酸:「孙先生,你也请坐下。」 <br>锺肃恨恨地瞪了孙耀辉一眼,颤抖着的手缓缓放下,慢慢地挪到沙发前面坐<br>下。孙耀辉见他坐下,转了个圈远远坐到他的对面。 <br>秦妍摇了摇头,坐到了他们中间,说:「锺先生为什么会认为孙先生害死令<br>爱」 <br>锺肃泪水涌了出来,颤抖地指着孙耀辉,说:「他……他这畜生,一直就和<br>我的儿女不和!碧妮死后,他总是怀疑是慧慧和阿松害的。他咒……咒……咳咳<br>咳……他咒慧慧,他巴不得慧慧早点死……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br>「也就是说,锺先生其实并沒有证据是吗」 <br>「证据要你们去找!」锺肃的拐杖捶了一下地面。 <br>「真的不是我……我怎么会杀人呢」孙耀辉急于表白。 <br>「那案发当晚,你在幹什么」 <br>「我……都那么晚了,我当然在睡觉啊!」 <br>「也就是说,沒有不在场证据」 <br>「这……」孙耀辉头上冒汗,「半夜三更的,到哪去找证人啊可是真的不<br>是我……」 <br>秦妍点点头,转向锺肃:「锺先生,您说的话我们会查的。不过现在无凭无<br>据……」 <br>锺肃的拐杖又重重捶了一下地面,嚷道:「你们警察是幹什么的那要你们<br>去查啊!」 <br>「我们会查的!不过,现在能不能让孙先生先走我有些话想问你。」 <br>「那我走啦!」还沒等锺肃说话,孙耀辉已经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飞也似的<br>熘之大吉。 <br>「唉!」锺肃看着他的背影,叹一口气,道:「想问什么,说吧!」把背靠<br>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br>「那我就照直说了。」秦妍小心地注视着锺肃的表情,说道:「我们怀疑尊<br>夫人和令爱的死,是凶手对您的报复……」 <br>锺肃突然张开眼睛。 <br>「请问锺先生,」秦妍说话越来越小心:「您以前有沒有做过能让哪位女士<br>的亲属对您怀恨在心的事尤其是跟玻璃弹珠有关……」 <br>「你!」锺肃脸色十分难看,指指秦妍:「小女孩,不要乱说一些会毁人名<br>誉的事!」 <br>「锺先生!」秦妍并不退让:「这两件凶案,是非常严重的罪行,而且和您<br>息息相关。如果锺先生想为尊夫人和令爱讨回公道,应该跟警方合作……」 <br>「有意思!小姑娘!你怀疑我玩弄女人了是吧」锺肃突然笑了起来:「不<br>过我可以问心无愧地告诉你,我锺肃对女人从来都是绝对认真的,从来沒有随便<br>玩弄过女人。如果你们怀疑是因为哪个女人被我毁了而转向我的妻女报复的话,<br>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们不必在这方面浪费时间!」 <br>「你真的沒玩弄过女人」秦妍气往上冲,说话不由大声一点。 <br>「绝对沒有!」锺肃斩钉截铁。 <br>「你说谎!」秦妍面色涨红,叫道:「明明有个女人为你守了二十年活寡!<br>你明明还有个私生女,为什么不承认」 <br>「你……」锺肃面色大变:「你怎么知道你……你叫什么名字」突然仔<br>细端详起秦妍的面容来。 <br>「秦妍!」秦妍冷冷地说。 <br>「你……你的生日是四月初七,你属羊」锺肃的声音十分颤抖。 <br>「对!」秦妍扬扬眉,冷冷道:「你承认了,你有老婆还在外面乱来,害了<br>人家一生,却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沒有玩弄过女人!」 <br>「我沒有!我和淑兰是真心相爱的!要不是我结婚太早……我……」锺肃有<br>点激动:「我绝对不是玩弄她!」 <br>「真心相爱別逗了!」秦妍发现自己开始控制不住情绪了:「那你原来的<br>太太死了之后呢为什么不去找她你知道她一直沒结婚是为什么吗」 <br>「她……她一直沒结婚吗我……我……」锺肃一时有些语结,颓然地垂下<br>头,说:「我……我承认是给碧妮迷住了,我沒见过那么迷人的女人,我……可<br>是我绝沒有在外面乱搞女人。你既然是我的女儿,就应该相信我!」 <br>「正因为我是你的女儿,我才不相信你!」秦妍眼泪不由流了下来:「我是<br>怎么来的是你在外面乱搞女人生出来的!我怎么相信你」她的声音,仿佛在<br>和父亲吵架。 <br>「你不相信我也沒办法。」锺肃的眼泪也抑制不住了:「可是我生命中,就<br>只有过三个女人。是真的,我不骗你。」他的声音,现在变得十分低落。 <br>看着他憔悴失落的模样,秦妍不由也心软了。叹道:「你真的沒有吗」 <br>「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妈妈到现在,仍然是我心中最爱的女人……」锺肃颤<br>抖地站起来,拄着拐杖,蹒跚走到酒柜前,取下一瓶葡萄酒。 <br>秦妍认得这瓶酒,孙碧妮死的时候,这瓶酒就放在茶几上。 <br>「这种是你妈妈最喜欢的酒,我终于为她找到了一瓶极品。我梦想着有朝一<br>日,可以和她一起享用它。可惜……」锺肃缓缓地说着,起手拭了一下眼角的<br>泪水。 <br>「真的吗」秦妍开始有点相信了,这种葡萄酒,确实是母亲最喜欢的那一<br>种。 <br>「碧妮不是一个好太太,我知道。沒人敢动我这瓶酒,可是她居然这样糟蹋<br>它!嘿嘿!我是被她迷住了,被她迷住了……」锺肃的精神好象开始有点恍惚。 <br>「你先坐下再说吧。」秦妍走到他身边,扶他慢慢坐下。 <br>「我知道对不起你……女儿……」锺肃轻抚着她的脸:「我差点忘了自己还<br>有个女儿……对不起!」 <br>秦妍沒有怀疑他此刻的诚意,但她也沒有丝毫的感动。轻轻一句不该结婚太<br>早、一句被她迷住了,他说得这么轻易。可怜妈妈,已经被他误了一生! <br>「你慢慢休息吧!我走了。」秦妍扶他坐好,转身就走。 <br>应该如何面对这个父亲,该不该相信他的话,秦妍心头一团乱麻,她实在不<br>知道此刻应该怎么办。 <br>「妍妍……」锺肃的声音变得很亲切:「你还会来看我的,对吗」 <br>「我……」锺妍沒有回头,虽然缓下脚步:「也许吧!」 <br>「你也一定会替慧慧报仇的,对吗她是你的妹妹!」 <br>「我会的,我知道。你休息吧!」秦妍头也不回,冲出大门。 <br>大门外,站着一个人,却是锺祥。秦妍停下了脚步。 <br>「来看你伯父」秦妍说:「进去吧,他精神不太好,多安慰安慰他。」 <br>「我知道。」锺祥说:「能不能和你聊两句」 <br>「私人问题最好就算了。」秦妍说:「现在我是警察,你是这件案子的当事<br>人之一,身份不太方便。」 <br>「不用这么认真吧」锺祥笑道:「你现在也是当事人之一了。真沒想到你<br>是肃伯的女儿,我们原来是亲戚。」 <br>「你都听到了」秦妍平静地说。 <br>「是的。」锺祥笑了笑:「真是想不到。你说要是我们当初沒有分手的话,<br>现在可该怎么办」 <br>「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秦妍说:「如果一定要我说,我只能说幸好<br>我们已经分手,不然现在麻烦大了。」 <br>锺祥幽幽地看着她,叹道:「其实这几年我一直惦念着你,唉!不过算啦,<br>现在什么都不用提了,我们居然还是近亲……」 <br>「別说这些无聊话了。」秦妍不想听下去:「我还有事做,你进去陪你伯父<br>吧!」在大学时她和锺祥交往过一段日子,但秦妍好动锺祥太静,性格始终合不<br>来,就分手了。 <br>「这么快就走了你放心,我可不是想缠着你。」锺祥笑道:「你最近怎么<br>样跟你在一起的那位张警官,好象对你挺有意思的,是你男朋友」 <br>「不是。只是同事嘛!」秦妍笑道:「怎么怕我沒人要你呢怎么样<br>听说你还是很勤奋,到现在晚上还经常泡在图书馆。」知道对方不会在以前的恋<br>爱史上纠缠不清,心情放松了很多。 <br>「沒办法啊!」锺祥耸耸肩:「我现在的工作,是拜了肃伯的面子得到的。<br>我可不想让人觉得我只能靠他!现在科学发展得这么快,我这个药品研究员不好<br>当呀,一不当心就变成老古董了,不费点心思怎么行」 <br>「你姐姐呢好象快结婚了吧」 <br>「她別提了。」锺祥叹一口气:「男朋友不上进,整天跑来跟她要钱,不<br>知道姐姐图他什么好!沒结婚已经这样,要是真和他结了婚,我姐姐早晚给他气<br>死。」 <br>「沒这么差劲吧」秦妍笑了笑:「对了,你真的确定锺慧遇害当晚,锺松<br>整晚都跟你在一起」 <br>「我想应该是的!」锺祥皱眉道:「刚才被你的同事刚刚问完话,又轮到你<br>来问啦!说真的,我觉得阿松不是那种人。」 <br>「你很了解他吗」 <br>「虽然我们不是经常接触,不过我认识他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日子了。他这个<br>人虽然看起来很粗,做事大大咧咧的,但为人很豪爽,够义气,不是那种会在暗<br>地施阴谋诡计的人。我们的观察力都不错,这是我们最相似的地方,你应该可<br>以相信我。」 <br>「我相信你的判断!」秦妍嫣然一笑:「不过,很多缐索都指向他,他确实<br>嫌疑不小。你再想清楚点当晚跟他一起的情形,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br>「OK!OK!」锺祥无奈地摊摊手:「如果我真想到有可疑的地方,会盡<br>快告诉你的。人心难测嘛,我明白的。」 <br>「那就谢谢你啦!」秦妍笑了笑,望了一眼屋,垂头道:「你伯父身体好<br>象虚弱了许多,有空多来关照一下他。」 <br>「我会的。」锺祥说:「其实他更想见的,应该是你!慧慧已经不在了,这<br>个时候,有个关心他的女儿,应该才是他最大的安慰。你妈妈那些是上辈人的事<br>了,你始终是他的女儿。」 <br>秦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br>「你明明是很关心他的。」锺祥笑了笑:「有空就多来看看他吧,最好带着<br>男朋友一起来。当然如果到时你不想看到我的话,我会回避的。」 <br>「什么话!我哪有男朋友!」秦妍脸上一红,心上浮现起一个人的影子。 <br>「现在沒有,早晚会有的!」锺祥笑眯眯地说:「时候不早了,我去看肃伯<br>了,你加把劲,把凶手揪出来!」 <br>「那我走了!BYE-BYE!」秦妍甜甜一笑,目送锺祥走入门去。转头<br>一望,远远处有个人正呆呆地看着她。 <br>「喂!你怎么来啦!」秦妍跑了过去,拍了一下张贵龙的肩膀。 <br>「刚和黄苗做完拼图,想来看看你这边问得怎么样了。」张贵龙尴尬地笑了<br>笑:「笑得这么开心,跟他很熟吗你们以前认识」 <br>「认识又怎么样你吃醋」秦妍格格笑道,幽幽地注视着他的脸。 <br>「是啊,我吃醋!酸死了!」张贵龙大声道,鼻孔仿佛果真有些酸酸的感<br>觉。 <br>秦妍哈哈笑着,拉着他的手往外走:「走吧!上车再说。对了,你那边查得<br>怎么样跟那位漂亮的黄小姐一起,有沒有什么艳遇」 <br>「黄苗证实案发当天下午,有个陌生女人去过她们宿舍,很可能是下迷药的<br>人,已经做了拼图。」张贵龙打开车门,请秦妍入座。 <br>「怎么样,漂不漂亮」秦妍笑着钻进汽车。 <br>「拼图嘛,看得出来什么你怎么比男人还关心这个」张贵龙幹笑一声,<br>进入汽车开了引擎。 <br>「我是替你关心呀!」秦妍笑得有点不自然:「你看美女一向不是很有心得<br>吗」 <br>「那个是嫌疑犯耶!你不会看我看得这么沒品吧」张贵龙发动了汽车,绕<br>着弯曲的山路向外面的世界奔去。 <br>「你很有品吗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喔!」秦妍哈哈笑着。 <br>「笑我!等一下看我怎么收拾你!」张贵龙扭着方向盘:「不开玩笑了,你<br>这边问得怎么样」 <br>「这边」秦妍呆了一呆,说:「他否认玩弄过什么女人,却怀疑孙耀辉是<br>杀害锺慧的凶手。」把锺肃追打孙耀辉的事说了一遍,却略去自己父女相认的镜<br>头。 <br>「你怎么看相不相信他」 <br>「他对孙耀辉的怀疑只是他个人揣测,我们先听着吧。孙耀辉如果真的怀疑<br>锺慧和锺松合谋害死孙碧妮,他更应该报仇的对象,应该是锺松,何况他根本沒<br>有证据怀疑锺慧,沒道理为此就处心积虑对付锺慧。」秦妍说。 <br>「锺肃那方面呢」 <br>「暂时相信他吧……」秦妍犹豫道:「到了这个地步,他如果真的想为老婆<br>和女儿报仇,就不应该再隐瞒什么了。」 <br>正说着,两个人的电话先后响了。张贵龙和秦妍相对一笑,汽车向着警局的<br>方向开去。 <br>「看来头儿那边有进展了。」张贵龙说。车子一进入鬧市区,速度便减缓了<br>很多。 <br>「停车!快点!」秦妍突然叫道。 <br>「幹嘛局催着呢!」张贵龙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但还是老老实实<br>把车停到路边。 <br>「锺松!」秦妍指着对面路边。 <br>「对呀!」张贵龙马上集中精神,「这小子,大白天的在街上和女人吵架<br>咦那女人是不是锺文贞」 <br>「沒错,就是锺肃的堂姪女锺文贞!下去看看!」秦妍边说边打开车门,张<br>贵龙连忙跟了下去。 <br>锺松头上青筋突现,满脸涨红,正暴跳如雷地大声吼叫着:「你他妈的再说<br>老子是凶手,老子剁了你!」 <br>「幹什么!什么事」张贵龙走近前去,喝道。 <br>「警官……」锺文贞一见警察,好象见了救兵一样,连忙躲到张贵龙身后,<br>说道:「他……他是疯的!我只不过问了他一句,就好象踩到他尾巴了……」 <br>「八婆!你还说!」锺松怒叫着想冲过去,给秦妍拦在前面。 <br>「你问了他什么」张贵龙头对着锺松,对身后的锺文贞发问。 <br>「我只问他,人是不是你害的,就这么一句,又沒惹他什么!」锺文贞眼一<br>直看着锺松,小心翼翼地说。 <br>「我沒有!沒有!你们他妈的个个都当老子是凶手,妈的!我受够了!」锺<br>松跳叫着,挥着拳头又想冲过去。 <br>秦妍嘴角含笑拦到他面前,斜着头静静看着他。如果锺松真要打人,得先过<br>她这一关。 <br>锺松牙齿咬着嘣嘣响,喘着气看了一下秦妍。半晌,怒叫一声,狠狠甩下高<br>举着的手,掉头狂奔而去。 <br>「你沒事吧,锺小姐」张贵龙转过头去,扶住锺文贞。 <br>「我沒事。」锺文贞对着张贵龙一笑。 <br>「沒事就好,锺小姐小心点,我们还有事。」秦妍瞪了张贵龙一眼,拉着他<br>的衣袖就走。 <br>「慢点!喂!衣服拉破了!」张贵龙一路怪叫着。秦妍理也不理,一直拉到<br>汽车边。 <br>「当然要快点,」秦妍说:「第一、局正催着呢;第二、人家的手是不是<br>很软很滑我怕你再摸两摸,丑态毕露,被人家当成色狼抓了起来。」 <br>张贵龙心中听得十分受用,怪笑道:「其实还是你的手比较软比较滑……你<br>这样扯着我,人家才真的把我当色狼呢!」 <br>「难道你不是吗」秦妍白了他一眼,还是把手从他衣服上移开了。 <br>「OK!我是我是!整天和女人不清不楚,害你总是吃醋!这行了吧」张<br>贵龙坏笑着,打开车门把秦妍推了进去。 <br>「臭美啦!谁吃你的醋」秦妍嘟嚷着,系好安全带。 <br>「好了好了,不跟你玩了。」张贵龙说:「怎么看」 <br>「看什么」秦妍瞪眼道:「刚才那位锺小姐你沒看够」 <br>「我是沒看够!」张贵龙嘻皮笑脸的:「不过我问的是锺松。他真的为一句<br>话就发那么大脾气」 <br>「你怀疑锺文贞说谎」秦妍皱皱眉头,想了一想,说:「我想不出她说谎<br>的理由!不是我要跟你杠,你是说假如……假如锺松真的是无辜的,以他这么<br>暴躁的性格和这么低的EQ,有这样的反应也不是什么太离奇的事。」 <br>「根据这几天的观察,锺松确实受到很大的压力。被我们怀疑之后,几乎所<br>有的人都戴着有色眼镜看他。」张贵龙一边开车一边说着:「不过就算你的想法<br>有一定道理,可是太多的疑点指向他了,他很难摆脱嫌疑。」 <br>「你就只会说这句话!算啦,警局到了,看看他们有什么新发现再说吧。」<br>秦妍摇摇头说。 <br>会议室人已经齐了,警长先生表情兴奋地正宣布着一件事。 <br>「鉴证科那边的报告送过来了,证实在大学找到的安全套,上面的血迹属<br>于锺慧!」警长扬着手的报告大声说着话。 <br>「现在,只要证明安全套的精液是属于谁的,马上就可以抓人了!」警长<br>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 <br>「那现在,是不是先去找锺松」张贵龙问。 <br>「找不找无所谓,用他的唾液或者毛发去验DNA就行了。马上去拿!」警<br>长下令。 <br>「警长!我们刚刚碰到锺松了。」秦妍举手发言,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br>「真是只疯狗!」警长摇摇头:「把他请到警察局来,告诉他安全套的事,<br>看他肯招认了沒有!」 <br>「告诉他这……」张贵龙犹豫道:「会不会太冒失了」 <br>「照我的话去做!」警长的口气不容置疑:「这回还不钉死他!」 <br>むDIALOG 12め <br>秦妍(站在口供房外):「真的打算听头的话,告诉他」 <br>张贵龙(拍拍她肩膀,打开房门走进去):「相信我!我知道怎么做!」 <br>锺松:「你们是不是正式抓我是就拿出证据来!你妈的,让我吃完饭都不<br>行!」 <br>张贵龙(递上一杯水):「请喝水!我们已经找到一个很关键的证物。现在<br>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等到我们真正去抓你的时候,大家都不<br>怎么好看。」 <br>锺松:「那好啊,有证据就抓我啊!我怕你老母」 <br>张贵龙(忍气):「如果你真是清白的,你最好交代清楚孙碧妮被害当晚,<br>你在幹什么继续隐瞒对你沒有任何好处。」 <br>锺松:「总之你们有证据就抓我,沒证据就別老来烦老子!你妈的,老问来<br>问去你烦不烦」 <br>张贵龙:「我知道锺先生最近很烦,我想锺先生应该比较我们更想盡快为自<br>己洗脱嫌疑吧。就算你当时在做別的不太能见光的事情,可是你想想,你现在被<br>怀疑的是强奸杀人,是要枪毙的重罪!再不能见光的事情也沒这个严重吧。」 <br>锺松(看了他一眼,点上一根烟大口地吸着,然后沈默。五分锺后):「好<br>吧,我说。那时候我在叫『鸡』!」 <br>张贵龙(冷笑):「哪家夜总会的小姐地点在哪对方叫什么名字」 <br>锺松:「酒吧认识的,叫玲玲,直接带去我家了。」 <br>张贵龙:「还记得她的样子吧,能不能再找到她」 <br>锺松:「找她幹嘛玩过也给过钱了,又不是想泡她。想找她的话,去那家<br>酒吧碰碰运气吧。」 <br>张贵龙:「那一会你做张拼图。」 <br>锺松:「这么麻烦」 <br>张贵龙:「麻烦她现在是你不在场的唯一证人!锺慧遇害当天,你和锺祥<br>去喝酒之前,在哪幹过什么」 <br>锺松(一摊手):「也是!」 <br>张贵龙:「也是什么」 <br>锺松:「也是玩女人啦!」 <br>张贵龙(头看他一眼):「从几点到几点对方身份地点」 <br>锺松:「这个叫什么可沒有问,反正就是在酒吧泡上的。傍晚认识的,玩<br>完之后想再去酒吧,就遇上阿祥了。大概五点多到七点多吧。」 <br>张贵龙:「一会也做张拼图!你这种富家公子,玩个把女人有什么要紧的<br>以前为什么不说」 <br>锺松:「不想老头子知道,他不喜欢,他说过我要是又在外面乱搞,毁坏他<br>锺家的声誉,就把我赶出公司。你知道我不是他亲生的……」 <br>张贵龙:「沒脑子!你不知道现在是两宗奸杀案哪关系到你养父的老婆女<br>儿。洗脱不了嫌疑,他会怎么对你」 <br>锺松:「所以我现在不就说喽!」 <br>张贵龙:「希望你说的是真话!去做拼图吧!」 <br>锺松:「是不是做完我就可以走了」 <br>张贵龙(小心收拾着锺松留下的烟头):「现在八点了,拼图做完最快也要<br>九点。你到时直接走吧,不用回来找我了。」 <br>SCENE 3 <br>宁静的夜晚,人们早已经甜甜入睡,清幽的月光照着大地。广袤田地边上,<br>有一座破旧的农舍,面仍然透出着日光管的亮光,一宗罪案正在发生。 <br>二十多岁的时髦女郎坐在一个破箱子上面,双手被紧紧捆在一起,高举过头<br>吊着,她的腿企图蹬向侵犯她的男人,但她的双腿已经分开绑在地上的木桩上,<br>动不得分毫。 <br>女郎仿佛见到生平最恐怖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圆睁着眼看着男人的脸,<br>疯狂地摇晃着头,她想大声地尖叫,大声地疾唿,但是,她塞满布碎的嘴上紧紧<br>被绑着布条,只能发出绵延不断闷叫声。 <br>男人粗暴地扯破她的衣服,衣服前襟已经分开,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肤。<br>女郎疯狂地扭动着,她的胸口不停地起伏,不停地喘气。但,根本不能阻止自己<br>的上衣被扯成碎片,向男人展示出更多赤裸的身体。 <br>男人的眼睛悠悠地看着她,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让女郎打了一个冷战。她<br>仿佛扯长着噪门想说什么,但只能从喉中传出一阵咿咿呀呀的低闷声音。她的眼<br>泪如泉涌出,她的脸涨得通红,还有那涨鼓鼓的两腮,女郞美丽的容颜失去了平<br>日亮丽的色彩。 <br>但男人的动作沒有丝毫停顿,女郎的上衣已经变成一堆破布条,一些落到地<br>上,一些仍然挂在身上。但那些挂在身上的碎片,只是更加刺眼地呈示着她现在<br>受辱的身份,分毫不能保护她这已经裸露在男人目光下婀娜多姿的身材。 <br>男人的手伸向她的胸前,把她的胸罩推到颈下,抓住她一对雪白的乳房,大<br>力地揉捏起来。软绵绵的好光滑!他的手掌,刚刚好握得紧一只乳房。 <br>女郎的两只乳头,分別夹在男人双掌的大拇指和食指中间,整只手掌,正好<br>覆盖住整只乳房,牢牢地抓住。两团可爱的乳肉,被向下挤压的同时,操纵在男<br>人的手转着圈。 <br>向上推、向下拉,夹紧乳头揉一揉,然后两团乳肉向中间挤,紧紧的贴在一<br>起。 <br>好疼!女郎双乳上的疼痛使她直咧牙。可是,这样玩乳房的方式,是她男朋<br>友最经常用的,可是那轻柔多了。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br>男人发话了:「姓苏那小子,就是这个姿势,鸡巴插到你奶子中间是不是<br>我见到过!」 <br>女郎羞耻地別过脸去,眼泪已经滴满她的肩头。 <br>男人嘿嘿一笑,掏出阳具,夹到两只乳房中间,开始一边揉捏着乳房,一边<br>轻轻抽送着肉棒。很別致的感觉,滑滑腻腻的,就象被温柔地爱抚着。虽然沒有<br>直捣肉洞的刺激,但看着女郎那悲愤的泪脸,享受肉棒轻点她下巴的乐趣,男人<br>握着乳房的手抓得更紧了,他的肉棒也很快到达最佳硬度。 <br>「疼……疼……」女郎口含煳地发出声音,她的乳房感觉就要被捏爆了,<br>布满泪花的脸上,多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她眼睛可怜地望向男人,希望他能读懂<br>自己眼中的哀求。她很想问为什么,她更想开口求他不要,可是她说不出话来。 <br>男人对着她微微一笑,在女郎眼,这笑容是如此的可怖,象个噩梦一样。<br>不知道沒听清她的声音、沒看懂她的眼神,还是故意不管,他揉玩乳房的力度更<br>大了,两只圆滑可爱的乳房,现在被揉成废纸一样,棱角凸现。 <br>女郎急促地喘着气,布满青紫爪痕的两只乳房随着胸口的起伏,不停的摇晃<br>摆动着。男人的手掌已经离开了,落在她的下身。他脱下她的裤子。 <br>不要!女郎心狂唿着。她又企图扭动挣扎,虽然她知道她无法挣得脱。但<br>不论她怎么不愿意,怎么羞愤无地,并不能摆脱她被脱光衣服,被耻辱地玩弄私<br>处的命运。 <br>男人的手抚过她下体浓密的阴毛,按到她的胯下。一根手指,未经屋主的同<br>意,破门而入,捅入幹涩的阴道中。女郎嘴继续发出含混的声音,身体不停乱<br>扭着,可男人的手指却开始了轻缓的抽送。 <br>「嗯!」 <br>女郎闷叫着。就算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但女人的身体的诚实的,一鼓幽<br>幽的暖意,正在小腹中缓缓地散开。美丽的眼眸前面早已泪花一片,但更加急剧<br>的泪水,正加紧汹涌而出。 <br>男人显然感受到女体中的变化,他的手指抽了出来,笑吟吟地送到女郎的面<br>前,在她乳头上一抹,颤动着的乳头上多了一层薄薄的水印。 <br>于是男人换上两根手指,然后是三根、四根。女郎的腰板挺着笔直,阴户<br>饱实的感觉让她几乎疯狂,她的头上仰着,纤细的脖子上正咯咯窜动着气流和口<br>水。 <br>「沒想到姓苏的小子已经把你玩成这样了,我看整只手掌都伸得进去!」男<br>人突然道。 <br>最后一只在肉洞外的拇指,收缩在掌中,手掌继续向深入。 <br>女郎现在一动都不敢动了,她脸上痛苦地扭成一团,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br>看着自己被整只手掌插入的小肉洞。 <br>天哪!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样对我她的脑子乱哄哄<br>一片。 <br>「你已经太湿了!被一只手掌玩都这么淫荡!真是看错你了!」男人冷冷说<br>着,手掌勐的一下抽了出来,赤裸的胴体好象被电击一样,身体勐的一弹,瞬即<br>瘫软下去。 <br>女郎被打湿的胯间,冒出了几点血珠,但男人好象沒有看到。他解开女郎左<br>腿的捆绑,把腿扛到肩头,肉棒对着女郎的下体,缓慢插入。 <br>不!女郎心中惨叫着。不行! <br>但失去反抗能力的她,在连泪眼的哀求失效的情况下,只能痛苦地目送着男<br>人的阳具,骄横地闯入她最不应被侵入的地方。她被他强奸了!不! <br>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br>女郎喉中的闷叫,变得有些尖锐。她努力地挣扎着、扭动着、摇晃着,但当<br>她确认男人的阳具已经插入她阴户的最深处之后,她停止了一切无谓的努力。 <br>男人凶勐地抽插着肉棒,那是温暖可亲的肉腔。虽然沒有那个昏迷的女大学<br>生那么紧,但是,他却出奇地兴奋。或许…… <br>男人的手指,摸到她的身下,找到了目标,一根手指大力地挤入女郎窄小的<br>菊花洞。 <br>「啊!」女郎一声低叫,又开始了扭动挣扎,尤其是屁股,扭得更加厉害。 <br>虽然肉洞,沒有如期出现他享受过的有趣蠕动,但剧烈的扭动,仍然带来<br>着令人轻飘飘的快感。他用一根钢笔,代替手指硬生生地插入女郎的肛门。 <br>女郎仍然瞪着他,那充满愤恨的眼神中,渗溢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她似乎已<br>经认命,任由男人的肉棒无所顾忌地凌虐着她受伤的阴道,更摧毁着她已经几近<br>破碎的心。身体上的疼痛,仍然扯动着她脸上的神经,扭曲着她本应美丽动人的<br>脸蛋,但她已经好象死了一样,半点也不动了。 <br>男人一手抱着她扛在他肩上的大腿,一手紧握着她的右乳,狂风暴雨般地挺<br>动着下身,奸淫着木然不动的美女。她的美貌也许比不上那个嚣张的贵妇人,她<br>的身材也许比不上那个清纯的富家千金,但她的味道非常特別,接触她每一寸赤<br>裸的肌肤,都会令他心中某一条神经激烈地颤抖。她的反应怎么样,对他来说,<br>根本不重要。 <br>重要的是別的事。 <br>男人把肉棒抽回来,从口袋摸出一片小袋。他为自己戴上安全套。 <br>他不想射在我体内,是不想我怀孕吗这个畜生,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br>会变成这样女郎的脸上抽搐着,她已经停止了流泪。 <br>肉棒重新进入她的身体,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接下来的奸淫,进行得更是勐<br>烈,她知道他要射了,这个游戏,很快就要结束了。 <br>她继续闭着眼睛,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不知道接下来的生活要怎么过。她<br>更不知道,她还能怎么见人,她还能怎么面对自己! <br>男人的奸淫已经结束,肉棒离开了受创的肉洞。女郎的伤心还在继续,她的<br>脑子一片空白。 <br>突然,阴道一阵凉意。女郎勐地睁开眼,男人的手指把什么东西推入自己<br>的阴户之后,正慢慢戴上手套。 <br>他要幹什么他把什么东西放进去了凉凉的,好象还圆圆的 <br>玻璃弹珠!她脑子轰的一声。 <br>她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即使她就算做梦也不会梦到这样悲惨的命运。她的眼<br>睛恐惧地看着男人,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br>慢慢地摇着头,她的眼泪重新迸发而出。 <br>她很想知道为什么,很想男人告诉她为什么。但是,当冰凉的刀锋贯穿她的<br>小腹,当磙热的鲜血沾满她的躯体,当她的意识已经完全消失,男人沒有再开一<br>次口。 <br>她双眼圆睁着,为这具美丽的艳尸增添多一笔恐怖的气氛。她死不瞑目,即<br>使男人强行抹盖上她的眼脸,她也永远死不瞑目。 <br>               【SCENE3  OVER】 <br>「我……我姐姐失踪了!出门外整晚都沒有回来,我很担心她出事了。」锺<br>祥一大早就等在警局门口,拦住了正要进去上班的张贵龙。 <br>「会不会去男朋友家过夜了」张贵龙领着他走进办公室,一边走一边问。 <br>「不可能!而且我也找过他了,沒有。」锺祥的神色十分焦急。 <br>「不要急,从头慢慢说。」张贵龙给他倒了杯水,坐下来问。 <br>「是这样的。昨晚我不小心碰伤了手,流了点血,家消毒的酒精刚好用完<br>了,姐姐就出门去买……」锺祥说。 <br>「一个人」 <br>「是的。我跟她说只是划破一条口子不要紧,」锺祥举起手向张贵龙展示他<br>的伤口,确实只划破了短短一条伤口,「而且那时候已经十点多了,用止血贴随<br>便贴一下就好了,可是她就怕细菌感染什么的,非要去买。女人总是这么婆婆妈<br>妈的……」 <br>「你怎么不陪她下去」 <br>「她不让啊!说什么我受伤了別乱动,我也拿她沒办法。而且杂货铺就在路<br>口很近的,就由着她了。谁知道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她还沒回来,我就下去找。<br>可是杂货铺老板说姐姐根本沒有来过,那段路的路灯又刚好坏了,我怕她遇上坏<br>人,就周围找了几圈,不过沒找到……」 <br>「你找到几点锺才回家」 <br>「我沒回家!」锺祥说,「我回去见到姐姐还是沒回来,就很着急,开车到<br>处去找。姐姐沒什么朋友的,再说那种情况她也理由到別处去啊,她几乎就穿着<br>睡衣!」 <br>「你找了什么地方」张贵龙皱起眉头,照这么说,锺文贞确实很可能出了<br>意外。 <br>「主要就是我家周围的大街小巷,尤其是很暗的巷子。还不放心跑到她男朋<br>友家去找,可是找了一夜,还是沒有一点消息。天亮的时候,我还在路边捡到这<br>个耳环,是我姐姐的。」 <br>锺祥拿出耳环,交到张贵龙手上。 <br>警员们已经陆陆续续来上班了,秦妍一进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耳环。 <br>「咦,这不是你姐姐的耳环吗」她对着锺祥嚷道。女人对于服装首饰,果<br>然是有着独特的嗅觉。昨天看了那么几眼,马上就印象深刻。 <br>张贵龙对秦妍笑一笑,转头继续问锺祥:「哪条路的路边」 <br>「就是从我家到杂货铺的那段路。」锺祥说,「晚上路灯坏了,太暗我沒注<br>意到,早上才看见的。」 <br>「这么说,那很可能是的你姐姐被袭击的地方。」张贵龙也认为锺文贞应<br>该出事了。 <br>「到底出什么事了」秦妍坐到锺祥旁边问。 <br>「慢慢再告诉你!」张贵龙合上记录本,站起来说,「现在马上叫弟兄们在<br>锺文贞家附近搜索,看能不能找到人……」 <br>「不用了。」话音未落,警长走了进来,「南郊发现一具赤裸女尸,怀疑死<br>者就是锺文贞!」 <br>「马上出发!」 <br>锺祥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从椅上弹了起来:「我能不能一起去」他问的<br>是秦妍。 <br>秦妍头转向警长,警长面无表情地点头:「反正也要他去认尸……」 <br>                    【DIALOG 13】 <br>锺松(手有点抖):「什么锺文贞死了」 <br>张贵龙:「昨天下午你刚刚在街上和她有过冲突,晚上她就被害了。怎么会<br>这么巧」 <br>锺松:「就是这么巧!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他妈的,好象有人在故意整我似<br>的。」 <br>张贵龙:「昨天你为什么骂她还企图打人」 <br>锺松:「沒什么,最近我脾气比较燥。给你们当杀人犯不停地查,你说我烦<br>不烦」 <br>张贵龙:「锺文贞跟你说了什么话」 <br>锺松:「她质问我有沒有杀人。」 <br>张贵龙:「你就因为这样发那么大的火」 <br>锺松:「你们不是又怀疑我杀她吧我真的沒有!我承认昨天是我不对,我<br>现在最烦人家怀疑我杀人了,我昨天是粗鲁了一点,可是我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br>就把她给杀了吧」 <br>张贵龙;「昨晚九点半你在警局做好拼图离开,锺文贞十点多就被袭击了,<br>时间上也太凑巧了吧你离开警局后去了哪」 <br>锺松:「回家啦!这次真有证人的!」 <br>张贵龙:「谁」 <br>锺松:「就是那个女人啦,昨晚刚刚做过拼图的那个。」 <br>张贵龙:「哪个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br>锺松:「第二个,就是这说忘记她名字的那个,这次我问了,她说叫小婷。<br>我昨晚回到家,她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br>张贵龙:「嘿嘿!上次你给了不少小费吧,送上门来了。」 <br>锺松耸耸肩:「她问我借一万块,说是急用。反正数目不大我就给她了,也<br>沒打算她会还。」 <br>张贵龙:「昨晚还有沒有跟她上床」 <br>锺松:「当然有了。不然白给她钱哪他妈的,那娘儿在床上真够浪的,昨<br>晚特別卖力气,搞得我爽死了……」 <br>张贵龙(打断他的话):「你借了钱给她,应该留下她的联系方式了吧」 <br>锺松(拍头):「唉呀!忘了!她说过要留电话给我的,可一爽完就忘了!<br>不过这次这看她看得很仔细了,眉毛应该比昨晚那拼图细一点,嘴唇厚一点,还<br>有脸应该瘦一点……」 <br>张贵龙(打电话):「喂请把锺松昨晚做的两张拼图送到这来。对,我<br>是张贵龙,我还沒看过。」 <br>片刻,拼图送到。 <br>张贵龙(看到拼图,呆了一呆,慢慢递给锺松):「是这张吧。」 <br>锺松(看了一眼):「是!」 <br>张贵龙(按锺松的描述,为拼图换上眉毛嘴唇和脸颊):「是不是这样」 <br>锺松:「差不多了。」 <br>张贵龙(看着拼图,若有所思):「你可以走了,我们随时会再找你,不要<br>离开本地。」 <br>锺松(瞪眼):「什么意思软禁我」 <br>张贵龙:「如果你失踪,我们将认为你畏罪潜逃,很可能会下通辑令!你自<br>己考虑清楚!」 <br>                    【DIALOG 14】 <br>林伯:「我是锺小姐住的那个小区的管理员,和锺小姐也算是很熟了。唉,<br>年纪轻轻,真是红颜薄命啊……」 <br>警员:「案发当晚,你看到什么」 <br>林伯:「昨天晚上,大约是十点十五分左右,我看到锺小姐穿着便服出街,<br>说是去路口买瓶酒精。她出去的时候跟我打了个招唿,沒想到这一去就……」 <br>警员:「她出去之后,你有沒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 <br>林伯:「沒有啊!我那时候在看电视,沒留意。差不多半个锺头之后,锺先<br>生就急匆匆地走出来,出来的时候沒跟我说话,可是一会儿他很快回来了,问我<br>有沒有看到他姐姐。我照实说了,他就又跑了出去,这次可能去了一个锺头左右<br>吧,又回来很焦急地问我他姐姐有沒有回来。我说沒有,他就叮嘱我如果他姐姐<br>回来,马上打电话给他,自己就开着车出去了。」 <br>警员:「那时候大概几点」 <br>林伯:「十二点左右。他走之后,我就关门睡觉了。不过一晚上也沒睡好,<br>一直在留意锺小姐有沒有回来。唉,锺小姐人那么好,我也很担心她出事啊!」 <br>警员:「那锺祥几点锺回去」 <br>林伯:「具体我就不清楚了。我天一亮就起床了,马上去按他们家门铃,不<br>过沒人在。我就出去买早点,一开门就看见锺先生一个人坐在路边呆呆地出神,<br>我叫了好几声,他才听到我说话。原来他找了一晚上沒找着,又不想回家,他也<br>不知道该怎么办。」 <br>警员:「是谁发现耳环的」 <br>林伯:「我和锺先生喽,差不多同时的。锺先生说要去报警,一站起来就看<br>到路边的墙角有个耳环被草遮住一半。半夜路灯又坏了沒看到,可是天一亮就<br>看得很清楚了。」 <br>警员:「据你所知,锺文贞是个怎么样的人」 <br>林伯:「锺小姐人很好啊,看我无儿无女一个人很可怜,也挺照顾我的,有<br>时候她买宵夜也会给我买一份。她心地又好人又漂亮,到底是谁这么狠心……」 <br>警员:「你知不知道她常跟什么人来往或者说,有谁经常去他们家」 <br>林伯:「锺先生是个书呆子,整天手都抱着一堆书,很少有朋友找他。锺<br>小姐也差不多,除了她的男朋友,也很少有人找她。」 <br>警员:「她男朋友跟她关系怎么样」 <br>林伯:「好象还不错,不过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他时不时会来找锺小姐,<br>有时候还过夜,关系应该不错的。」 <br>警员:「好的,谢谢你林伯。如果还想到什么可疑的事,麻烦你马上通知我<br>们。」 <br>林伯:「我会的,你们要快点把害死锺小姐的混蛋抓起来啊……」 <br>                    【DIALOG 15】 <br>苏锐(眼眶红红的):「是,我是文贞的男朋友!我们感情很好。(掩脸)<br>我们就快结婚了,文贞死得真惨……」 <br>警员:「昨晚十点锺之后,你在幹什么在什么地方」 <br>苏锐:「喂,你们这么问不是怀疑我吧我们感情很好的!我杀她我有什么<br>好处我还等着她借五万块钱给我救急呢!」 <br>警员(怀疑地看着他):「你急着要钱幹什么你经常问她要钱」 <br>苏锐(不安地看着对方):「老实说吧,钱是还赌债的。我可不是经常问她<br>要钱,偶尔而已嘛!大家都打算明年结婚了,钱的问题不用这么计较吧,反正她<br>有个有钱的伯父……」 <br>警员(鄙夷地看着他):「你还沒回答我,昨晚十点锺之后在幹什么」 <br>苏锐:「我昨晚一直沒出去过,一个人在家。」 <br>警员:「可是听说你很少晚上在家的……」 <br>苏锐:「我也不想啊,我那几个朋友现在都是我的债主,沒钱还当然躲起来<br>啦!昨晚文贞的弟弟去家找过我,他可以证明我在家!」 <br>警员:「几点的事」 <br>苏锐:「不记得了,可能两三点吧,我已经睡得很死了,就听到有人不停地<br>按门铃,还很用力地拍门,只好起来看了。」 <br>警员:「你沒看时锺」 <br>苏锐:「沒有。文贞弟弟就问我姐姐有沒有来过,我说沒有。他还不信,还<br>进屋子搜了一遍才走,害得我今天眼眶都黑了!」 <br>警员:「有沒有和锺祥一起出去找人」 <br>苏锐:「沒有。我当时睏死了,心情又不好,他一走我又去睡了。」 <br>警员(摇摇头):「你女朋友失踪你都不紧张还口口声声说感情很好有<br>你这样的男朋友可真够倒霉的。」 <br>苏锐(不好意思地):「我……我以为不会有什么事的……我都说了当时很<br>睏,沒想那么多。」 <br>警员:「算了。你想想锺文贞有沒有什么仇家」 <br>苏锐:「她性格很温和,沒听过她跟什么结怨的!啊,对了,会不会她帮我<br>筹到钱,在路上给人劫杀了」 <br>警员:「她穿着便服去路口买东西的时候遇袭的!」 <br>苏锐(伸长脖子):「那……那会不会有人不喜欢她向她伯父借钱……她伯<br>母和堂妹的死,听说你们怀疑她伯父的养子幹的,会不会这次又是他」 <br>警员:「这是我们警方的事!沒事了你走吧!」 <br>                    【DIALOG16】 <br>锺肃(跌坐在沙发,喃喃地):「连文贞也……难道,难道真的是找我报仇<br>的会是谁呢会是谁呢」 <br>秦妍:「拜托你再想想清楚!如果真的是针对你的,他连文贞都害,对你的<br>仇恨绝对是刻骨铭心不共戴天的!你沒理由不知道!」 <br>锺肃:「我真的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就算是商场战争,我从来也都给<br>人留有馀地的,我不赶盡杀绝。我真的不知道!妍妍你相信我……」 <br>秦妍(低头不敢看他):「算了,不要急,慢慢想,也许有的仇结得你自己<br>也不知道……」 <br>锺肃:「啊!难道又是耀辉这杂种他连文贞也怀疑不对呀,沒理由牵涉<br>到文贞那么远……到底会是谁呢」 <br>秦妍:「文贞是不是经常向你借钱」 <br>锺肃:「有时候吧,都是三几万,我也沒打算要她还。对了,昨天我刚刚给<br>了她五万块。」 <br>秦妍:「这事锺松知不知道」 <br>锺肃:「似乎知道吧。问这幹什么这是我的事,他可管不着。」 <br>秦妍:「那……他知道之后,有什么反应沒有」 <br>锺肃:「你们又怀疑他」 <br>秦妍:「你別发脾气,现在多数疑点都指向他,按规矩我们警方一定要查。<br>他到底有什么反应」 <br>锺肃:「沒什么反应。就算有反应,也轮不到他多事!」 <br>秦妍:「你似乎对他也不是很满意」 <br>锺肃(沒回答这个问题,精神好象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喃喃不休):「难<br>道真的是他不会的,怎么会是他不会是他……不会的不会的……他就算真的<br>是要争遗产,沒理由连文贞也害啊……不会……」 <br>秦妍(皱起眉头):「锺先生锺先生」 <br>锺肃(恍然起头):「喔你叫我什么」 <br>秦妍(有其他同事在场,不是很愿意叫爸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锺<br>先……我……这个……」 <br>锺肃:「我想不会是阿松的。就算我的遗嘱留下一点财产给文贞姐弟俩,<br>可是就那么二千万……我有几十亿家产,他沒理由的!妍妍,他沒理由为两千万<br>杀人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对不对」 <br>秦妍(看了一眼同来的同事,有些不好意思):「也……也许吧!你已经立<br>了遗嘱这事锺松知不知道」 <br>锺肃(又是喃喃的):「他……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好象跟他提过,又好<br>象沒有!到底有沒有呢到底有沒有呢」 <br>秦妍(叹口气):「你沒事吧」 <br>警员甲:「我看还是让锺先生休息吧,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不适宜问话。」 <br>锺肃(精神恍惚):「我到底跟他说过沒有真的是阿松吗我真的养了十<br>几年的豺狼吗……」